白話 方廣大莊嚴經卷第九

方廣大莊嚴經卷第九

降魔品第二十一

佛陀告訴諸比丘：「比丘們，你們應該知道，當菩薩坐在菩提道場的菩提座上時，他們會思考：『我現在要實現正覺了。魔王波旬是欲界中最尊貴、最強大的存在，我應該召喚他前來並降伏他。此外，欲界的眾天和魔波旬的所有侍從，他們積累了許多善業，我將讓他們見到我成佛後的靈光，我將以獅子的形象遊戲地散發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心意。』當菩薩有了這個想法後，他們會從眉間放出一道白毫相光，這光被稱為『降伏魔怨』，它會照耀到三千大千世界，閃耀在魔宮附近。

魔王波旬在這個明亮的光中聽到了以下的偈語：

『世上有一位最卓越純淨的人，經歷了漫長的修行時光，他已經捨棄了王位，現在坐在菩提道場上。你們被稱為有極大的勇氣，應該前去和他比試，因為他已經實現了對岸，他既能解救自己，也能解救他人。他將徹底消除三種惡行，使人天眾生充滿幸福。如果他獲得了菩提，不久你的領地就會消失。你們那些愚昧、黑暗、憤怒的伴隨者，都將被徹底消除，不再剩餘。他已經大幅度打開了甘露之門，你們現在要如何行動呢？』

佛陀告訴諸比丘：「當魔王波旬聽到那個偈語後，他在夢中見到了三十二個不祥之兆：首先，他看到自己的宮殿都變得昏暗。其次，他看到宮殿內到處都是沙礫和塵土飛揚。再次，他看到宮殿破損，到處長滿了荊棘和污穢。第四，他自己感到驚恐不安，四處奔走。第五，他看到自己的寶冠掉落，頭髮散亂。第六，他看到宮殿內的樹木沒有花果。第七，他自己看到頭破腦流，倒在地上。第八，他感到自己的內心被煩惱炙烤。第九，他看到宮殿內的樹木的枝葉乾枯凋謝。第十，他看到宮殿內的池塘和井口都已枯竭。第十一，他看到宮殿內的鸚鵡、迦陵頻伽和其他鳥類都羽翮摧殘。第十二，他看到宮殿內的鐘鼓、琴瑟、簫笛、箜篌等樂器全部斷裂，散落在地。第十三，他看到自己的親屬們擔憂憂慮，舉手拍頭，目瞪口呆。第十四，他自己看到自己跌倒床下，頭面受傷。第十五，他看到自己的子女中有威力者前來頂禮菩薩。第十六，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們悲哭不已，痛苦萬分。第十七，他自己看到自己的衣物變得骯髒。第十八，他自己看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瘦弱，顦顇頭上沾滿塵土。第十九，他看到宮殿內的樓閣窗戶都已崩塌。第二十，他看到自己的軍隊，包括鬼神、夜叉、羅剎和鳩槃茶等，全部被斬首，屍橫遍地。第二十一，他看到寶石和珠寶瓔珞被火燒燬。第二十二，他看到欲界的四大天王、釋提桓因，甚至其他自在天向菩薩住處前來瞻仰。第二十三，他看到自己準備對抗的時候，拔出刀劍卻不出戰。第二十四，他看到自己變得可惡，並行出可怕的聲音。第二十五，他看到左右及親屬都轉臉背離，拋棄他而去。第二十六，他看到吉祥的容器都被摧毀。第二十七，他看到那羅天傳來不祥的聲音。第二十八，他看到歡喜神表示不高興。第二十九，他看到虛空中充滿黑暗和煙霧。第三十，他看到宮殿的守護神們大聲哭泣。第三十一，他看到自己的領地動盪不安。第三十二，他自己感到宮殿震動不安。」

佛陀告訴諸比丘：「魔王波旬從夢中醒來後，渾身顫慄，心中充滿恐懼，於是召集了他的大臣，對他們說：『我在夢中聽到一聲聲音，說：「釋種太子已經出家修行六年，坐在菩提樹下，將要成為正覺者。他的道路一旦成功，將消滅我的領地。各位，應該率領大軍前去鎮壓他。』」然後他說了以下的偈語：

『各位，你們應該率領眾多的軍隊，前去菩提樹下對付那個沙門（釋種太子）。

如果你們能夠忠心事我，迅速攻擊他，讓他離開這裡。

他的心志正致力於消滅我的領地，使他自成佛後不再威脅我們。

如果我們不徹底消滅他，他將永遠存在，成佛後不會停止。』」

魔王的大臣向波旬提出了警告，說：

"大王，我們統領著四天主和各種龍神，還有色界的眾天神，他們都已頂禮拜佛，皈依釋種太子。大王的眾兒子都是聰慧和勇力無比的人，大王的軍隊也龐大，擁有八十由旬（指一種距離單位）的規模，還有夜叉、羅剎、和其他鬼神。儘管他們離大王很近，但他們始終對釋種太子表示尊敬，私下獻上香花。我看到了這些情況，必然知道菩薩勝過大王的軍隊。

在釋種太子所居住的地方，鳥鳴獸鳴和諧美妙，善禽吉獸都在送上美妙的音樂。他的吉祥跡象強烈，我懷疑誰能勝過他呢？而且，大王的軍隊所在之處，卻充滿著沙礫和塵土，而在菩提樹下，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雨中常常降下花香。

大王的軍隊所居住的地方，充滿了高低不平的地形，石子瓦礫遍佈。而在菩提樹下，地面平坦如鏡，還用七寶裝飾。如果看到這些前兆，有智慧的人一定會回頭，因為菩薩必定會成為正覺者。

大王，如果您不聽從我的忠告，像夢中所見的那樣，結果將不會虛幻。大王不應該冒犯聖者，應該撤回軍隊，返回原地。古代就有因冒犯仙人而受懲罰的故事，有王國被咒詛化為灰燼的。大王是否沒有聽說過圍陀經，那裡說釋種太子有著三十二相，必定會成佛。額間的光明、白毫相，能照亮十方的佛國，更何況是大王的軍隊？難道不能降伏嗎？頭頂相之偉大，超越天界，凡天都無法看到。他行將成就那微妙的果位，這是世間從未聽聞的。須彌山和其他山脈都要頂禮菩提樹，因為他們修習了施、戒、忍、禪、智慧，劫以來的修行已經成功，這使他們能夠單獨擊敗大王的軍隊，都是培養了善根之力。"

魔王波旬聽從大臣的忠告，然後召集他的千名兒子。其中五百個兒子歸依菩薩，而另外五百個兒子支援魔王。波旬問他的兒子們，他們認為應該採取什麼策略來摧伏菩薩。其中一名右邊的兒子，名叫導師，向波旬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說：

"菩薩有睡龍、醉象、獅子王這些強大的獸類，它們已經難以對付了，更不用說菩薩自身擁有的禪定力量。誰能夠抵擋佛陀呢？"

另一名左邊的兒子，名叫惡慧，也向波旬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說：

"如果我將每一個人都視作必然要被摧毀的，現在我看著樹木也同樣容易摧毀。我的怒目所向，沒有人能倖免，如果他們遇到我，命中注定要喪命。"

還有一名右邊的兒子，名叫美音，再次向波旬發表了他的看法，說：

"人類本來就不堅強，更不用說樹木了，它們都容易被摧毀。即使你怒目掃視，就算是須彌山也無法支撐。即便我可以在廣闊的海洋中漂浮，一口氣吸乾整個海洋，這都可以做到。但是面對菩薩，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左面魔子名叫百臂，向波旬再次陳述自己的建議，說：

"我擁有一百隻手臂，每一隻都能釋放出一百支箭。大王，你不必擔心，這位沙門（指菩薩）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

另一名右邊的魔子名叫妙覺，再次向波旬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說：

"即使你的每一根毛髮都能變成一條手臂，每一根手臂都能釋放一百支箭，你自己認為這非常強大，但這對菩薩的一根毛髮也不構成威脅。佛陀的定力出世，充滿慈悲，毒火和兵刃都無法傷害他。他即使持有刀劍，但它們會散落在空中，最終化為花瓣。即使是天人、阿修羅、夜叉、羅剎等有強大力量的生物，最終也會被佛陀的忍辱所制服，使他們的威勢變得微弱。"

左面魔子名叫嚴威，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說：

"我現在可以進入比丘的身體，將他們用火焚燒，讓他們徹底消失。就像山火燒燬乾枯的樹木，一切叢林都將不復存在。"

右面魔子名叫善目，再次向波旬陳述自己的觀點，說：

"就算整個世界、須彌山都被燒盡，金剛般的智慧卻難以焚燬。就算山移海枯，大地溶解，日月從天空墜落，但仍無法移動那棵利益眾生的菩提樹，只有那些還未證得菩提的人才會動搖。"

左面魔子名叫傲慢，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我可以用手來觸碰，將太陽、月亮、宮殿都摧毀。我還能吸走四大洋的水，使其中一切都乾涸。我會將這些沙門投入海中，大王不必為此擔憂。我不需要軍隊，就能毀掉他們，現在就將菩提樹破壞，把這些沙門投向十方。"

右面魔子名叫有信，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即使我有足夠的力量來摧毀三千大千世界，就像這般巨大的力量充滿沙子一樣，但我也不能動搖菩薩的一根毛髮，他們的智慧無法被傷害。"

左面魔子名叫可怖，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這位沙門並不可怕，他獨自一人，沒有朋友和支持者，現在我們應該讓他害怕，迫使他離開十方。大王，你的軍隊實力強大，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右面魔子名叫一緣慧，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日月、師子座都不需要軍隊的威勢，輪王（指佛陀）的威勢也不需要眾多支持者，所有的菩薩都沒有軍隊，他們只需要自己的一念，就能戰勝魔軍。"

左面魔子名叫求惡，再次向波旬陳述自己的觀點，說：

"請大王不要憂慮，我現在不使用任何武器，只需用我的鼻子將那個沙門捲去，然後擊碎他。"

右面魔子名叫功德莊嚴，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這個沙門身體極為堅固，就像那羅延（一種神祇）一樣難以破壞。而且他持忍辱如鎧甲，勤行精進如鋒刃，他以三解脫為座駕，智慧為駕駛，菩薩因著這種功德和德行，必然能夠擊敗我們的魔軍。"

左面魔子名叫不退，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就像激發的箭不會自行返回，山火被風助燃也難以停止，雷電一旦降臨地面也不會回頭。如果看到菩薩，他們一定會歸順自己，大王不必擔心。"

右面魔子名叫樂法，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激發的箭射中石頭不會再前進，烈火遇水必然熄滅，雷電一旦接觸大地將不再反彈。如果您想要控制虛空，讓眾生的心合為一體，甚至將繩子繫住太陽和月亮，這一切都可以做到。唯獨菩薩坐在菩提樹下，大王不應該打擾他。"

左面魔子名為不寂靜，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如果我用有毒的眼睛看向菩薩和道樹，須彌山將倒塌，渤澥河將枯竭。你應當知道，只需一眼，那位沙門和菩提樹就會化為灰燼。"

右面魔子名為一切利成，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即使用我的眼睛看向三千個世界，其中充滿猛毒，但當我看向功德之藏，它能讓所有毒物變得無害。哪有什麼毒物能超越三毒？而且三毒也不會侵害他的身心。菩薩本質就如虛空一般，大王，請謹慎，不要輕率前往。"

左面魔子名為喜著，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我裝飾了數億天女，奏響了百千美妙的琴弦和歌聲，引誘她們進入無所節制的宮殿，放縱慾望，讓她們永遠貪戀其中。大王，從這個角度來看，你應該放心，不必為此擔憂。"

右面魔子名為法慧，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那個沙門所樂者都是合法的，只有解脫和各種禪修，他因慈悲眾生而欣然行之，對五欲沒有貪戀之心。"

左面魔子名為旃陀羅，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大王啊，難道你沒有聽到諸子的話嗎？他們的聲音咆哮如雷，足以撕裂一切，而且他們都有強大的勇猛和敏捷之力，能夠迅速前往摧毀那位沙門。"

右面魔子名為師子吼，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在野干群鳴的大沼澤中，只有未曾聽到師子的吼聲。如果有人一旦聽到師子的吼聲，必然會奔跑到十方。就像所有沒有智慧的魔族，只要聽到師子的吼聲，都將立刻銷聲匿跡。"

左面魔子名為惡思，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難道你不明白嗎，大王？我有惡思，可以迅速實現。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智慧的人，為什麼他們不迅速起身並逃跑呢？"

右面魔子名為善思，再次向波旬表達自己的觀點，說：

"那位沙門並不是沒有智慧和力量，你自己也並非愚昧無能。你現在還不瞭解他的善巧手段，他將會用智慧降伏你。我們這些魔族，多如恆沙，充滿力量，但他們無法動搖菩薩的一根毫毛，難道單單憑惡思就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嗎？不要再心存惡意，應該尊敬並擁有純淨的心，因為他是三界的法王。你應該退回，不要再戰鬥。"

佛告諸比丘：「魔王當時又命令那些女性前去誘惑釋迦牟尼，破壞他的清淨行為。於是，這些魔女前往菩提樹下，在菩薩面前表現出三十二種迷惑的誘人姿態：一者挑動眉毛不說話。二者掀起裙子前行。三者垂下頭低顏含笑。四者互相戲耍。五者彷彿被愛慕。六者互相投來深情的眼神。七者掩住嘴唇。八者用媚眼斜視。九者嫣然而微笑。十者互相行禮拜見。十一者以衣物遮掩頭部。十二者相互捏掐。十三者側耳假裝傾聽。十四者向前踱步。十五者展示膝蓋。十六者有時露出胸膛。十七者回憶過去的愛情和戲笑，表示願意重溫。十八者彷彿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容貌和儀態。十九者搖動媚眼。二十者時而歡笑，時而悲嘆。二十一者時而起身，時而坐下。二十二者似乎生氣，表現出難以接近的態度。二十三者塗抹濃烈的香料。二十四者手持華麗的珠寶。二十五者用手遮住頸項。二十六者裝出幽靜的樣子。二十七者前進後退，時常瞟視菩薩。二十八者時而睜開眼睛，時而閉上眼睛，似乎在觀察。二十九者走來走去，然後徑直走向，假裝不看見菩薩。三十者發出哀嘆聲，表示渴望與菩薩交往。三十一者美目注視。三十二者回頭扭動腳步。這些魔女以這種方式，用歌聲和迷人的言辭鼓動著菩薩，表達著對他的吸引力，然後說了以下偈語：

『初春和暖，美好的季節，萬物都在盛開。年輕時光一去不復返，人生短暫，難以重來。雖然美貌和丰姿令人陶醉，但世間五欲並不值得追求。在這美麗的環境中，為什麼不歡快享受呢？為何要專注於那菩提之法呢？我們這些女性天生具備微妙之體，我們的美麗無與倫比，天使身體不可企及。如此美麗的身體是難能可貴的，現在應該用善因果來回報。各位仙女看到我還陷入世俗的束縛，何況是人類呢？修行禪定到底有何用呢？菩提之法看似遙遠。』

爾時菩薩聞那些妖惑的言辭，心生哀愍，便以妙偈來感化那些魔女：

『我觀察五欲，帶來的困擾多過好處，因為它們讓人喪失了神通。就像人不自知地跳入火坑或毒蛇之匣，而毫不覺察。我已經長期離開了這些煩惱，我的心已經澄明，因此能看破自己和他人。世俗五欲像火焰燒盡眾生，就像猛烈的火焰燒燬乾草一樣。它們就像虛幻的煙雲，也像泡沫一樣瞬間破滅。它們就像嬰兒在屎中玩耍，又像愚人觸碰蛇頭。所有這些都是沒有實在性的法相，這個身體是虛幻的，僅僅是因緣聚合而產生的。四大五蘊是臨時聚合，肌肉和骨骼相互交織，沒有永恆的實體。智慧的人怎能被這些所執著呢？只有凡夫因為迷惑而生起慾望之心。我已經瞭解這些幻象，因此不再貪戀其中。現在，我欲尋求終極的自由和喜悅，我將在此證得菩提，已經擺脫了世間的束縛，如同風不能被捕捉。』

爾時，菩薩的身體宛如融化的金，面容如圓滿的月亮，內心靜定宛如不動的須彌山，寶石一般完美無瑕。他如初升的太陽照亮世界，就像蓮花不被淤泥玷汙，他的心沒有執著，也沒有增減。魔女再次用柔軟的言辭向菩薩說：“仁者啊，你的道德崇高，是眾人景仰的對象，應該受到供養和侍奉。上天派遣我前來侍奉仁者。我們年輕貌美，如優鉢羅花，願意日夜侍奉你，親近你左右。”菩薩回答說：“你們過去有福報，今生獲得了天上的身體，但不應忘記無常，你們雖然外表美麗，但內心不純淨。就像一個瓶子盛滿了污穢，遲早會自我毀滅，何足誇耀？你們為非善之事而來，就像革囊盛滿了糞便，何來清淨之意？離開吧！我不感興趣。”那些魔女試圖媚惑菩薩，但未能成功。她們向菩薩行了三次禮後，散佈了吉祥的花朵，然後離開。回到魔王那裡，告訴魔王說：“大王啊，我們以前從未見過像這位仁者這樣的人。他看到我們的容貌，卻心不動搖。我們本來擅長用媚惑來引誘人，就像乾草見到太陽一樣迅速燃燒。這位男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請大王不要與他結怨。”她們還說了以下的偈言：

“他的身體像蓮花一樣純淨，

他的臉如明亮的月亮，

他的光輝如烈火般明亮，

他的顏色如紫金色山。

他在百千生命中修行正道，

所有的誓願都已實現。

他能自度生死，也拯救眾生，

他的善行無盡無倦。

這位仁者真是太了不起了，

在天上和人間無人可比。

他的眼睛清澈如蓮花，

微笑時沒有絲毫貪戀。

就算須彌山崩潰，太陽月亮墜落，

他也不會被動搖。”

佛告諸比丘：那時，白部魔王的兒子導師對他的父親說：“菩薩是清淨的，超越了三界，擁有無可匹敵的神通和道力，眾天、龍、神都在讚歎他，絕不是大王所能征服的。我們不應該去做壞事招來禍患。”於是，波旬對他的兒子說：“哼！你愚蠢無知，智慧淺薄，從未見識過我的神通和道力。”導師回答：“大王，我確實無知，智慧淺薄，但我不希望大王與那位釋迦族子發生糾紛。為什麼呢？因為如果有眾生以噁心來傷害他，他不會感到仇恨；如果有眾生以善心來供養他，他也不會感到欣喜。他心裡平等對待這兩者。大王，就算有人能在虛空中畫出各種色彩的圖像，又何足為難；手持須彌山遊走也不難；飛渡大海亦不難；掌握四方風也不難；要讓所有眾生都同心協力也不難。但要害菩薩卻非常困難。”魔王波旬聽完兒子的勸告後，前去告訴菩薩：“你應該迅速離開這個地方，你必定會成為未來的輪迴聖王，統治四天下，成為眾生的大王。難道你不記得仙人們的預言嗎？你將成為輪迴聖王。如果你升位成為聖王，將會擁有無上的權力和德行，統治一切，像按法治理國家一樣。現在這片荒野非常可怕，你獨自無伴，擔心會有危險。快回宮殿，盡情享受五欲吧。修得菩提果實不容易，你只是白白勞碌自己的身體。”說完這些話，他保持沉默。

那時，菩薩對波旬說：“你不應該這樣說。我已不喜歡五欲的事物，因此捨棄了四方和七寶。波旬啊！比如一個人吐出食物後，難道還能再次把它取回來吃嗎？我已經捨棄了這個果報，必定要證得無上的菩提，徹底解脫生老病死之苦。波旬啊！我現在坐在金剛寶座上，將要證得菩提，你應該快離去。”

於是，波旬怒目圓睜，充滿怨恨地對菩薩說：“你為什麼獨自坐在這裡？難道你沒看見我的夜叉軍隊嗎？”他拔出利劍，向菩薩走去，說：“我要用這把劍砍你，讓你快點起身，不要再坐在這裡。”

菩薩回答波旬說：“就算世間所有眾生都像你一樣，持刀帶棒前來傷害我，我也絕不會離開這個座位。波旬啊！與其將四大海水和這片大地移到別處，讓太陽、月亮和星辰從天空墜落，甚至倒掀須彌山，我這身體也不會動搖。”

這時，魔王波旬聽到這番話後，邪念燃起，充滿怨恨地怒吼著，聲音如雷霆般響徹。他對夜叉軍隊下令說：“你們要迅速扛起各種山石，拿來各種弓箭、刀劍、盾牌、槍戟、斧鉞、矛矢等武器，還要喚來毒龍，準備釋放黑雲、雷電和霹靂。”

於是，夜叉大將統率著夜叉、羅剎、毗舍遮鬼、鳩槃茶等眾鬼，變幻各種形態，嚴陣以待。他們或化身成不同的形象，也裝備了四兵、象、馬車、步兵，彷彿阿修羅、迦樓羅、摩睺羅伽等無數無數的種類。他們能夠一身現出多種不同的樣貌，有的頭人合一，有的人頭獸身，有的無頭有身，有的半面，有的半身，有的二頭一身，有的一身三頭，有的一身多頭，有的無面有頭，有的有面無頭，有的無面三頭，有的多頭無面，有的多面無頭，有的無眼，有的一眼、兩眼、三眼，甚至多眼，有的無耳，有的一耳、兩耳、三耳，甚至多耳，有的無手，有的一手、兩手、三手，甚至多手，有的無足，有的一足、兩足、三足，甚至多足，有的全身只露骸骨，有的頭上是骷髏身體肥胖，有的只有頭有肉身，其它地方都是骸骨，有的身體瘦弱，沒有肚子，有的身體細長，腹部橫大，有的腿很長，膝蓋、牙齒和爪子鋒利，有的面孔巨大突出，有的頭在胸前，有的嘴唇垂至地面，有的臉部突出，有的頭在胸部，有的嘴巴喝吐火焰，或者身體出血膿，肉和骨相連，或者身體冒出膿血，彼此相互飲食，或者自行截斷支節，或者揮舞肢體扔來扔去，或者眼睛、嘴巴、角、瞼都發出，或者嘴巴吐出白沫。或者在身體上現出百千個面孔，一個一個面孔非常可怖。或者從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中冒出各種黑蛇併吞噬它們。或者喝融化的銅，吞下鐵塊，或者截斷手腳、肘膝而行走，或者身體冒出煙焰，頭戴山川，或者只著發而赤裸身體，或者穿著青、黃、紅、白等色的衣物，或者穿著獅子、虎、狼、蛇、豹皮，或者頭上冒火，憤怒地瞪視，左右亂衝，充滿虛空。在地上的形態也多種多樣，不可勝數。

當時，這些天鬼們或者製造了黑雲、雷電、霹靂，或者降下沙塵、泥土、瓦片、石塊，或者舉起巨大的山峰，或者釋放猛烈的火焰，或者吐出毒蛇，或者伸出尖利的爪子，或者揮舞刀劍，或者彎起弓箭，或者舞動長矛，或者揮動大斧，或者搖動嘴巴，或者張開嘴巴欲吞噬，或者哭泣或笑聲，或者飛翔或奔跑，或者隱匿或顯現，發出可怕的咆哮聲，震裂虛空。這樣的軍隊無窮無盡，數不勝數，堵塞著菩提樹的周圍，濃煙滾滾，狂風肆虐，震動著山川，淹沒了河海，天地昏暗，星辰失光。

魔軍的集結時間正好是半夜，這時無數的淨居天神在雲中說：“菩薩現在證得了大菩提。”還有一些天神說：“魔軍強大，也許會對菩薩造成傷害。”這時菩薩回答那些天神說：“我不久將擊退魔軍，他們會像猛風吹過細小的花朵一樣潰散。”

於是，菩薩端坐，心緒平靜，觀察那些魔軍如同兒童在玩耍。魔王更加憤怒，戰鬥力不斷增強。然而，菩薩以慈悲之心使舉石者無法舉起石頭，而成功舉起的石頭都懸浮在空中，揮動刀劍的也停在半空中，有的砸在地上全都碎裂，惡龍吐出的毒液變成了芬芳的香風，沙石瓦塊成了美麗的花朵。所有彎弓射向菩薩的箭矢，弓弦上的箭也無法發射，發射出去的箭也停在半空中，箭矢上都開出了蓮花。火勢熊熊，卻化作五色的拘物頭花。

波旬仍舊怒不可遏，心中充滿毒念，揮舞著劍向菩薩前進，威脅道：“比丘，如果你不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我將親自殺了你。”然後他急速向菩薩走去。

此時，魔王的長子抱住他的父親，勸告說：“大王！我們自己已經無法殺死那個沙門，充滿惡念只會招來罪責。”然而，魔王不聽勸告，繼續向菩薩走去。

這時，淨居天子在虛空中對波旬說：“你太不自量力了，想要傷害菩薩卻絕不可能，就像猛烈的風無法動搖須彌山一樣。”然後他對波旬說了以下偈語：

“地、水、火、風，各自有其特性，堅固、濕潤、溫暖、輕快，

而菩薩堅定的志向永遠不會改變，

他曾經發誓要永遠遠離一切煩惱，

他將成為治癒生死病苦的偉大醫王。

許多人都陷入邪路，

他將開啟正見的眼智，

眾生生活在黑暗中，

他將點亮智慧之燈。

為了渡過生死之海，

他將成為救濟之船。

他是大聖主，打開解脫之門。

忍辱是他的主要品質，

信仰是他的花朵與葉子，

他結出各種大法之果，

你不應譭謗他。

你現在被愚昧所束縛，

而他已經得到解脫，

你應該打破你的煩惱，

不要成為障礙。

不要再對待這個人抱有惡念，

不要再生起惡念。

他修習法門已經無量劫，

而今天他們都圓滿成就。

他如同古代的諸佛一樣，

在這裡證悟菩提。”

佛告諸比丘：這時，菩提樹神用十六種言語痛斥魔王，而淨居天眾用無限美妙的音樂來歌頌菩薩。然而，魔王仍然充滿憤怒，他說：“現在這個比丘已經證得彼岸，將教導無數無邊的眾生離開我的領地。”他繼續激勵魔眾來逼迫菩薩，但沒有成功。

菩薩對魔王說：“魔王波旬，你應該認真聽我說！我現在在這裡斷除你的怨仇，消除你的惡業，除去你的嫉妒，將實現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你應該回心轉意，感到歡喜。”然後他告訴波旬：“你雖然因微小的善行而獲得天堂的獎賞，但我在過去無數劫來修行聖道，今天要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魔波旬回應菩薩說：“我在過去也曾修行善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多劫累積功德有誰相信你？”這時菩薩緩緩舉起右手指向大地，然後說了以下偈語：

“萬物依何得生長，

大地能成為平等的因，

這應該作為我的證明，

你現在要如實觀察。”

然後，地神以微妙的形態出現，裝飾自己以各種寶石珍珠，虔誠地從地下出現，然後恭敬地捧著七寶瓶，裝滿了香花，用以供養菩薩，並對菩薩說：“我來作證明，菩薩在無數劫中修行聖道，現在已成佛。我的地方是金剛不動之地，其他方向都轉向這裡。”他說這話的時候，三千大千世界六種動搖，發出巨大聲音，有十八種特殊跡象。

這時，魔眾都退散，混亂失序，狼狽而逃。之前所變化的各種怪物無法再還原成原來的形態，魔王也失去了威勢，心生恐懼，昏倒在地。地神把冷水灑在魔王身上，然後告訴他：“魔波旬，你快離開這裡，這裡將有各種兵器前來攻擊你。”

魔王的長子前來菩薩面前，恭敬地鞠躬並說：“大聖！請聽我父親發露懺悔，他是愚昧無知，就像嬰兒一樣缺乏智慧，曾經讓魔眾害怕大聖，我曾試著規勸他，但他不聽我的話。現在請求大聖寬恕我父，願大聖能快速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時，眾多天神，包括大梵天王、釋提桓因，以及無數其他天子，都充塞虛空，見證了菩薩打敗魔軍眾，大家都歡欣鼓舞，奏響了天堂的音樂，灑下曼陀羅花、摩訶曼陀羅花、曼殊沙花、摩訶曼殊沙花、優缽羅花、拘物頭花、波頭摩花、芬陀利花。他們也撒下了香料，用香料香氣灑在菩薩身上，各自以偈語讚頌讚美菩薩。這時，魔王波旬和他的僕人們都退散而去，魔王還回到了他的宮殿。

成正覺品第二十二

佛告諸比丘：那時候，菩薩降伏了魔怨，摧毀了那些惡毒的障礙，並建立了佛法的旗幟。他初步擺脫了慾望和惡行的束縛，開始修習禪定。他首先進入初禪，感受到內心的寧靜和快樂。然後，他進入第二禪，超越了喜歡和痛苦的感受，完全集中在內觀和冥想上。接著，他進入第三禪，不再受到煩惱和愉悅的影響，身心都處於極大的平和狀態。最後，他進入第四禪，完全超越了憂慮、喜悅、念頭和感覺，只留下純淨的平和。

在這個狀態下，菩薩的心清明純淨，沒有被煩惱所困擾，它變得柔和而和諧，沒有任何波動。到了初夜，他獲得了智慧和清明，他的一心達到了頂峰，他獲得了天眼通。通過天眼，菩薩可以觀察所有眾生，瞭解他們的過去和未來，以及他們的善行和惡行，他們的生命軌跡，都一一清楚瞭然。

他可以看到眾生是如何因為身體、語言和思想而製造惡業，以及由於邪見而毀損自己的生命，最終導致墮入惡趣。菩薩還可以觀察到那些因為善行和正見而改善自己的命運，最終生活在天上。

在半夜時分，菩薩進一步增強了他的內觀能力，獲得了過去生命的智慧，可以看到自己和他人在不同生命中所經歷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事情、地點、名字、外貌、食物、痛苦和快樂，以及與色相、地點、活動、自己和他人相關的一切，都清楚無誤地瞭解。這種智慧可以追溯到無限的生命，包括億萬生、千億生，甚至更多。他可以回溯到不可思議的生命週期，瞭解一切。

菩薩心中思緒：「所有眾生都生活在老、病、死和痛苦的危險之中，卻沒有覺悟。我該如何讓他們明白老、病、死和痛苦的苦蘊和邊界呢？」他開始思考：「老、病、死從何而來呢？」他立刻明了，這是因為有生命而存在的，因為有生命，所以老、病、死才會出現。接著他思考：「生命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瞭解，這是因為有存在的緣故。然後他思考：「存在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白，這是因為有執取的緣故。接著他思考：「執取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了，這是因為有愛的緣故。然後他思考：「愛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瞭解，這是因為有感受的緣故。接著他思考：「感受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白，這是因為有觸覺的緣故。然後他思考：「觸覺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了，這是因為有六根的緣故。然後他思考：「六根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瞭解，這是因為有名色的緣故。然後他思考：「名色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白，這是因為有識的緣故。然後他思考：「識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瞭解，這是因為有行為的緣故。然後他思考：「行為又是如何產生的呢？」他迅速明了，這是因為有無明的緣故。

菩薩思維著：「為什麼老、病、死和痛苦會無原無因地發生？為什麼它們會消失？」他立刻明白，無明消失會導致行為消失，行為消失會導致識消失，識消失會導致名色消失，名色消失會導致六根消失，六根消失會導致觸覺消失，觸覺消失會導致受消失，受消失會導致愛消失，愛消失會導致取消失，取消失會導致有消失，有消失會導致生消失，生消失會導致老死消失，老死消失會導致憂悲苦惱消失。他進一步思考：「這是無明，這是無明的因，這是無明的消失，這是消除無明的路徑，沒有其他東西了。這是行為，這是行為的因，這是行為的消失，這是消除行為的路徑。」他以同樣的方式思考了所有其他因素。他瞭解到一切的苦蘊從生起到消亡，他就這樣明白了。這是苦，這是苦的起因，這是苦的消失，這是消除苦的路徑。」

佛告訴比丘們：「在後半夜，明星升起時，菩薩具備了對一切事物的深刻理解和智慧，他得到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成為了正覺者，擁有完整的三明（三種神通）。諸位比丘，這時諸天的眾生，包括無數的天子，紛紛說：『我們應該撒花並供養如來。』還有一些天子，他們曾經見過先前的佛陀成正覺時顯現吉祥之相，他們說：『你們還不要撒花，如來將顯現祥瑞之相。往昔的所有佛成正覺時都顯現了祥瑞之相。』諸比丘，如來知道這些天子想要見到祥瑞之相，於是升到虛空中七多羅樹高，如佛陀所說，他發出偈語說：

『一切煩惱已斷去，　　一切漏盡皆空虛，

再不再受生之苦，　　這就是苦蘊的盡頭。』

當時，所有的天子都為如來的功德感到高興，他們撒下微妙的天花，覆蓋了佛陀的上方，香花積聚成膝蓋那麼高。如來擺脫了無明的黑暗和愛的網，污穢和煩惱像一條河流，一切蓄積的毒刺都被拔除，糾纏的束縛都被解開，邪惡的幢幟都被摧毀，而建立了勝利的旗幟。他善於觀察眾生的狀態，記憶眾生的歷史，瞭解根本病因，並像一位偉大的醫王一樣施以甘露藥，使眾生都能得到解脫，享受涅槃的寧靜和快樂。他居於如來的藏寶城，結解脫的繒，與其他如來一起住在清淨的法界中。

佛告訴比丘們：「一切如來都對我的成道表示讚美，說：『好啊，好啊！』他們用寶蓋覆蓋我。這些寶蓋匯聚成一個，覆蓋了十方、三千大千世界，而它內部散發出奇妙的光明，這光明照耀著無數無邊的世界。在這些世界中，諸菩薩們稱讚佛的功德，並說出這些偈語：

『就像波頭摩從地裡躍出，廣佈非常純淨，不受淤泥污染。產生大慈悲心，如雲充滿四週，將降下大法雨，滋潤眾生一切。能令眾生善緣，一切都增長，堪受教法之人，實現解脫果。』」

當時，眾天子以偈語稱頌：

「在人類中，他是降伏眾魔的獅子，

通過定力，現前，證得甘露。

他獲得了三種明和十種力量，

他的威能震動了十個方向。」

「在古時的那些菩薩眾，

出於對法的愛而供養佛陀，

他們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佛陀的腳行禮，

讚美如來，說道：

『世尊，您是否感到疲倦？

我們親眼見證了您征服魔眾的壯舉。

太好了，尊貴的三界之主，

願您降下無邊的大法雨。』

「十方的諸佛都以寶蓋覆蓋，

並行出微妙的音聲說道：

『正如我所證悟的淨菩提，

慈悲的人也同樣如此。』"

佛陀告訴比丘們：“在欲界的天女等，看見如來坐在菩提座上，實現了一切智慧，滿足了所有大願。他們降伏了魔怨，建立了勝利的幢幟，就像一位偉大的醫王，善於醫治眾生的病痛。他們像獅子王一樣，無所畏懼，清淨遠離污垢，具備一切智慧，擁有三種明和超越四流的能力，他們被稱為婆羅門，遠離諸垢被稱為比丘，擺脫了無明的束縛，被稱為沙門，摒除一切不善，被稱為知足者，戰勝煩惱，被稱為勇猛者，能夠摧毀魔幢，被稱為大力者，他們就像寶洲，一切法寶都充滿其中。那時，天女們說了以下的偈語：

“在這菩提樹下，降伏了一切大魔軍，

安坐不動如須彌，身心堅固無驚畏。

多劫以來修佈施，所以一切都圓滿。

多劫以來修戒行，為釋迦族而拔苦。

多劫以來行忍辱，因此身相金色真。

多劫以來勤精進，故能降伏魔怨害。

多劫以來修禪定，所以得到如此偉大的供養。

多劫以來修多聞，迅速證得無上的菩提。

能夠降伏五蘊魔，以及死亡魔、煩惱魔，

一切的魔都已滅盡，所以現在沒有煩惱。

天界中最尊貴的天王，

在三界中受到人和天的供養，

他們成為了福田的種子，所得的福報不會喪失。

眉間的毫相極其光明，普照十方的國土。

遮蔽了世界上的太陽和月亮，讓一切眾生享有豐盛。

如來的身體非常莊嚴，他的相貌清淨而美麗，

他適於三界的供養，對一切眾生都有裨益。

他的眼睛純淨，能看見十方的事物，

他的耳朵純淨，能聽到所有天人的言語聲音。

他的舌頭演說妙音，為求解脫者帶來甘露，

魔軍興起，他不害怕，天人供養他，他不高興也不生氣。

他通過慈心降伏了魔怨，沒有玷污也沒有執著，

沒有染污也沒有固著，沒有任何過失，身心平靜不動。

現在有位無上的天人導師，使一切眾生得到益處，

如果聽到正法，應該相信接受，願您快速成就正覺。”

佛陀告訴比丘們：“如來在菩提樹下初次成佛，展現了無盡的神通，可以自由自在地遊玩，說起來數劫也數不盡。”

然後，佛陀稍微表達了一些神通的奇妙之處，並說了以下的偈語：

“我變化整個地球，平整如手掌一樣，

綻放出美妙的蓮花，每一朵都有千片。

無數的天人眾生，都雨下美麗的花朵，

再次來到世尊前，合掌頂禮佛陀。

佛陀初次成佛時，展示了各種神通，

須彌山王、草木和叢林等，

一切都致敬，頂禮菩提座，

這就是如來，世尊，展示神通並遊戲。

他釋放出百千種光明，照耀十方，

觸及三惡眾生，讓他們平息痛苦，獲得安樂。

這時八難境界，沒有任何眾生，

懷有貪嗔痴等，所有的煩惱都沒有。

這就是獅子王，展示了偉大的神通。

太陽、月亮、摩尼火、閃電等光明，

因佛釋放光明，它們都被遮蔽不再顯現。

所有的天人和世間眾生，都不能看到佛陀的頭頂。

他坐在獅子座上，展示了遊戲神通，

佛用手指觸地，即刻發生六種奇蹟。

降伏了魔軍眾生，就像制服了綿羊一樣，

魔王感到憂慮，用杖敲擊地面。

這就是如來，世尊，展示了偉大的神通。”

方廣大莊嚴經卷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