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四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財經第二十
有一次,佛陀在舍衛國的勝林孤獨園遊玩。當時,佛陀告訴眾比丘說:「從前,閻浮洲的商人聚集在賈客堂商議,想著要乘船出海去尋找財寶回來用以供養家人。他們又想著,進入海中是很危險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風浪或者其他危險,因此大家準備了一些漂浮海上的工具,如羊皮囊、大瓠和押栰。後來,這些商人們都備好了漂浮海上的工具,並進入了大海。然而,在海中,他們遇到了摩竭魚王,魚王把他們的船都破壞了。商人們只好各自搭乘漂浮工具,如羊皮囊、大瓠和押栰,漂流到不同的方向。
突然間,大風捲起,把商人們吹到了海的西岸。在那裡,他們遇到了一些非常美麗端莊的女人,她們穿著華麗,身上擺滿了珠寶和財寶。這些女人看到商人們後,說:『來吧,諸位!快來這裡!這裡是最美好的樂土,有花園、浴池、休息處和綠樹蒼翠,還有許多財寶,如金銀、水晶、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玉、貨車、珊瑚、虎珀、馬瑙、玳瑁、赤石、旋珠等等,全部都會給你們。讓我們一起享受這裡的美好,不要讓閻浮洲的商人們夢想成空。』商人們都和這些女人在一起享受美好時光,於是他們和這些女人們共處,並且生下了許多子女。
後來,在閻浮洲有一位聰明的商人,獨自住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他想到:『為什麼這些女人不讓我們離開南行呢?我寧願住在這些女人的陪伴下,等到她們睡著後,悄悄地離開南行。』這位聰明的商人接著就靜靜地等待著女人們入睡,當他確定她們已經睡著後,悄悄地離開南行。然而,當他離開後,他聽到了高聲的呼喊和哭泣聲,有許多人在懊惱地喊著父母、妻子、兄弟姊妹、朋友和親人的名字,希望閻浮洲的人能夠平安快樂。商人聽到這些聲音後非常害怕,毛髮都立起來了,他不希望遭遇任何危險。因此,他克制著自己的恐懼,重新往南行進發。當他向南行進時,他突然看到東邊有一個巨大的鐵城,但他卻找不到城門,只有一個小洞可以容納一隻貓。
「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見鐵城北有一大叢樹,就前往那裡,慢慢地攀爬上去後,他問那些人群說:『諸位!你們為什麼哭泣悲傷,呼喚父母、妻子、親戚和朋友?難道是因為無法回到閻浮世界裡的安逸和快樂嗎?』當時,那些人回答他說:『賢者!我們都是閻浮洲的商人,聚集在賈客堂商議,我們有這樣的念頭:「我們寧可乘船出海,在海中取得財寶以維持家計。」然而,我們又有這樣的念頭:「我們出海後,不能確定是否能平安回來,所以我們必須準備一些漂浮海洋所需的東西,如山羊皮袋、大瓢和櫂篙。」後來,我們每個人都備齊了這些漂浮海洋的工具,如山羊皮袋、大瓢和櫂篙,然後出發進入海洋。賢者!在海洋中,我們的船被摩竭魚王破壞了,於是我們各自乘著漂浮海洋的工具,如山羊皮袋、大瓢和櫂篙,向各方漂流。這時,海東突然起了大風,把我們吹到了海西岸,在那裡遇見了一些非常美麗端莊的女人,她們身上穿著華麗的服飾,非常嚴謹地裝扮自己。當這些女人看到我們時,她們說:「來吧,諸位!快來,諸位!這裡是最美好的樂園,有觀景池、浴池、坐臥處所、茂密的林木,還有很多錢財、黃金、水晶、琉璃、摩尼、真珠、綠玉、白玉、車輪玻璃、珊瑚、虎珀、馬瑙、碧瑤、紅石和旋珠,全部都給諸位,讓我們一起享受快樂,不要讓閻浮洲的商人們南行並在夢中消失。」
「『賢者!我們與那些女人一起享受快樂。因為和她們在一起,我們生了男孩或女孩。賢者!如果那些女人沒有聽說閻浮洲的其他商人在海中被摩竭魚王破壞了船,那麼她們就和我們一起玩樂。賢者!如果那些女人聽說閻浮洲的其他商人在海中被摩竭魚王破壞了船,那麼她們就會把我們當作食物,極其殘忍地對待我們。如果吃人時,有剩下的頭髮和指甲,那些女人就會把它們吃掉。如果吃人時,有流下的血液,那些女人就會用手抓地面,深深挖出四吋的深度,然後吃掉血液。賢者!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閻浮洲的商人原本有五百人,其中已經有二百五十人被吃掉了,剩下的二百五十人現在都在這座大鐵城裡。賢者!你不要相信那些女人的話,她們並不是真人,而是羅剎鬼。』
「於是,那名閻浮洲的智慧商人從大叢樹上下來,回到那些女人居住的地方,知道那些女人還在睡覺,於是在那個晚上,他就趕快回到閻浮洲的商人那裡,說:『你們都跟我來!我們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大家各自獨自前往,不要帶著孩子,到了那裡,我們有話要商量。』於是,那些閻浮洲的商人一起去了安靜的地方,各自獨自前往,不帶孩子。」
「閻浮洲的一個智慧商人這樣說:『諸位商人啊!我獨自住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心裡想著:「為什麼這些婦人不讓我們南行呢?我寧可偷偷地跟隨一個共居的婦人,等她睡著後悄悄地起來,然後南行。」於是,我就跟著一個共居的婦人,等她睡著後,慢慢地起來,然後南行。當我南行時,遠處傳來大聲的呼喚和哭泣聲,有許多人呼喚他們的父母、妻子和親朋好友,希望閻浮洲能夠安樂快樂地生活,但再也見不到我們了。我聽到這些聲音,非常害怕,全身的毛都竪了起來,怕被人或非人傷害。於是,我控制著恐懼,繼續往南行,走著走著,忽然看到東邊有一座大鐵城,但看不到城門,只能容納一隻貓從中出入。
「我又看到大鐵城北邊有一片大樹叢,於是就往那裡走,慢慢地爬上去,一上去就問那些人:『諸位,你們為什麼哭泣和悲傷,呼喚父母、妻子和親朋好友呢?為什麼無法再見到閻浮洲呢?』那些人回答我說:『智者啊!我們是閻浮洲的商人,都聚集在賈客堂,心裡想著:『我們寧可乘船在海上取財寶,以供家人使用。』但我們也想到:『在海上旅行,不知道會安全還是不安全,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要準備好浮海的工具,如羊皮袋、大瓢和綁繩。』後來,我們每個人都備好了浮海的工具,如羊皮袋、大瓢和綁繩,然後出海了。智者啊!我們在海上時,被摩竭魚王攻擊,船被破壞了。智者啊!我們商人們各自乘坐浮海的工具,如羊皮袋、大瓢和綁繩,往各個方向漂浮。當時,海東方突然颳起大風,把我們商人吹到海西岸,在那裡遇到了許多端莊美麗的女人,她們穿著華麗的衣服,非常優美,有花園、浴池、坐臥處所和茂密的林木,還有金銀、水晶、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玉、車釐子、珊瑚、虎珀、瑪瑙、瑇瑁、赤石和旋珠等財寶,都分享給我們商人,和她們一起娛樂。智者啊!我們和那些女人一起娛樂,有時產下男孩或女孩。當那些女人沒有聽說閻浮洲還有商人在海上,破壞了船隻,就和我們一起娛樂。但如果那些女人聽說閻浮洲還有商人在海上,破壞了船隻,她們就會把我們吃掉,非常殘忍。如果在吃人時,有頭髮和指甲剩下,那些女人就會把它們拿來吃掉。如果在吃人時,有血染地面,那些女人就會用手爪挖地四吋深,然後吃掉。智者啊!我們閻浮洲商人原本有五百人,現在已經有二百五十人被吃掉了,剩下的二百五十人都在這座大鐵城裡。智者啊!你不要相信那些女人的話,她們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羅剎鬼。』」
有一群閻浮洲的商人問一位聰明的商人說:“賢者啊!不問一般大眾,諸位和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嗎?”這位聰明的商人回答說:“諸位啊!如果我不是這樣問的話,就不會是聰明的商人了。”於是,閻浮洲的商人們說:“賢者啊!我們需要前往我們共同居住的女人的家,等她睡著後,悄悄地起身,然後往南走。請問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這位聰明的商人默默地接受了他們的提議。
後來,這位聰明的商人回到共同居住女人的家,等她睡著後,悄悄地起身,再往南走,然後回到那些商人面前,問他們:“諸位啊!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呢?”那些商人回答說:“賢者啊!我們想到了一個方法:我們可以一起破壞這堵牆,回到自己的住處。但是,我們才想到這個方法,這堵牆就比以前高了許多,這樣做是不可能的了。賢者啊!這就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讓我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的原因。但是,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們到達閻浮洲,就是前往那裡的䭷馬王那裡,他有一匹特別的馬,吃自然生長的粳米,非常安靜和快樂,所有的感官都得到了滿足。他會一再地唱道:‘有誰想到彼岸去?有誰願意幫助我逃離?有誰想讓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嗎?’你們可以前往找他,告訴他:‘我們想到彼岸去,請幫助我們逃離,讓我們和你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吧。’這樣就可以成功地到達閻浮洲了。”這位聰明的商人回答說:“諸位商人啊!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位
於是,這些閻浮洲的商人前往找䭷馬王,告訴他他們想到彼岸去,請他幫助他們逃離,讓他們和他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䭷馬王聽了他們的話,很高興,唱道:‘有誰想到彼岸去?有誰願意幫助我逃離?有誰想讓我和你們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嗎?’如果他們能在十五天內從解脫開始向南走,那麼䭷馬王就會吃自然生長的粳米,非常安靜和快樂,所有的感官都得到了滿足。這些商人們可以前往找他,告訴他:‘我們想到彼岸去,請幫助我們逃離,讓我們和你一起安全地到達閻浮洲吧。’”
有一位女人抱著孩子來到一位名叫䭷馬王的地方,她說:「諸位,來到這裡吧!這裡是最美好、最愉悅、最滿足的地方,有美麗的花園、清新的泉水、鬱鬱蔥蔥的樹林,還有許多財富和寶物,如錢幣、黃金、水晶、琉璃、寶石、真珠、翡翠、珊瑚、象牙、珍珠、紅寶石、翡翠、瑪瑙、石榴石、翡翠等等,盡歡迎你們來享受。如果你們不來,請為我的孩子著想。」
於是,一些商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就前往找䭷馬王,說:「我們也想到彼岸去,請救救我們,幫助我們度過。」䭷馬王說:「商人們,當那些女人抱著孩子來時,她們會說同樣的話。如果你們心中想著:『我也有一個美好的地方,有花園、泉水、樹林,還有許多財富和寶物,如錢幣、黃金、水晶、琉璃、寶石、真珠、翡翠、珊瑚、象牙、珍珠、紅寶石、翡翠、瑪瑙、石榴石、翡翠等等。』那麼,即使你們騎在我的背上,你們也會被顛倒,落入水中,被那些女人所吃,並受到逼迫。如果那些女人吃你們的肉時,發現你們還有頭髮、指甲等東西,她們會全部拿走。如果吃你們的肉時,看到有血染地面,她們會用手掘地四吋深,把血喝掉。但如果商人們不這樣想:『我也有一個美好的地方,有花園、泉水、樹林,還有許多財富和寶物,如錢幣、黃金、水晶、琉璃、寶石、真珠、翡翠、珊瑚、象牙、珍珠、紅寶石、翡翠、瑪瑙、石榴石、翡翠等等。』那麼,即使你們只拿著我的一根毛,你們也可以安全地到達彼岸。」
佛陀聽到這個故事後,告訴了比丘們。當那些女人帶著孩子來時,她們會說同樣的話。如果商人們想著:『我也有一個美好的地方,有花園、泉水、樹林,還有許多財富和寶物,如錢幣、黃金、水晶、琉璃、寶石、真珠、翡翠、珊瑚、象牙、珍珠、紅寶石、翡翠、瑪瑙、石榴石、翡翠等等。』那麼,即使他們騎在䭷馬王的背上,他們也會被顛倒,落入水中,被那些女人所吃,並受到逼迫。如果那些女人吃商人的肉時,發現他們還有頭髮、指甲等東西,她們會全部拿走。如果吃商人的肉時,看到有血染地面,她們會用手掘地四吋深,把血喝掉。但如果商人們不這樣想:『我也有一個美好的地方,有花園、泉水、樹林,還有許多財富和寶物,如錢幣、黃金、水晶、琉璃、寶石、真珠、翡翠、珊瑚、象牙、珍珠、紅寶石、翡翠、瑪瑙、石榴石、翡翠等等。』那麼,即使他們只拿著䭷馬王的一根毛,他們也可以安全地到達彼岸。
諸比丘!我說這個比喻,是為了讓你們知道真理,這個說法是真理。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眼睛是我,我擁有眼睛,耳朵、鼻子、舌頭、身體和意識也是我,我擁有它們。」那麼,這位比丘必定會受到傷害,就像商人被羅剎吃掉一樣。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色彩是我,我擁有色彩,聲音、香味、觸感和法則也是我,我擁有它們。」那麼,這位比丘必定會受到傷害,就像商人被羅剎吃掉一樣。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色彩和身體的五蘊是我,我擁有色彩和身體的五蘊,覺知、感受、思惟和識別的五蘊也是我,我擁有識別的五蘊。」那麼,這位比丘必定會受到傷害,就像商人被羅剎吃掉一樣。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色彩和身體的五蘊不是我,我沒有色彩和身體的五蘊,覺知、感受、思惟和識別的五蘊也不是我,我沒有識別的五蘊。」那麼,這位比丘就能夠遠離危險,就像商人騎著優秀的馬安然穿越。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地球是我,我擁有地球,水、火、風、空氣和識別也是我,我擁有識別。」那麼,這位比丘必定會受到傷害,就像商人被羅剎吃掉一樣。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如果有比丘這樣想:「地球不是我,我沒有地球,水、火、風、空氣和識別也不是我,我沒有識別。」那麼,這位比丘就能夠遠離危險,就像商人騎著優秀的馬安然穿越。我的法教非常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我的法教如此善巧,廣泛流傳,護持周全,就像橋樑和浮橋遍佈水面,甚至達到天上和人間。
於是,世尊說出這首頌子:
「如果有人不相信, 佛陀所說的正法律,
那個人就會受到傷害, 就像被羅剎吃掉一樣。
如果有人相信, 佛陀所說的正法律,
那個人就能夠遠離危險, 就像騎著優秀的馬安然穿越。
佛陀就這樣說了。這些比丘聽了佛陀的話,非常高興,並且遵從這些教誨。
(一三七)中阿含大品世間經第二十一
有一時,佛陀在舍衛國的勝林孤獨園遊玩。當時,佛陀告訴眾比丘:「如來自己覺醒了世間的真相,並為了他人說明世間的真相。如來也自己修煉世間的道,並為了他人說明如何斷除世間的習氣。如來自己滅盡了世間的煩惱,也為了他人證明世間的滅盡。如來自己走過世間的道路,也為他人指引修行之路。如果有人能夠瞭解所有的真理,那麼他就能夠像如來一樣瞭解世間的真相。這是因為從夜覺到現在,如來已經覺醒了無上正等正覺,在涅槃的界域中,即將達到了徹底的滅盡。在這段期間,如果如來說了什麼話,或者回答了什麼問題,那麼這些話語都是真實的,不是虛妄的,也不是錯誤的,而是真正的真理。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像是說如來是獅子一樣。因此,如來在眾生中講說時,被稱為獅子吼,因為所有的世間,包括天、魔、梵、沙門和梵志,無論是人還是天,如來都是無邊無際的存在,無所不在,無所不知,也不受煩惱困擾,是真實的真理。」
接著,佛陀說出了以下的詩句:「佛陀瞭解了一切世間,超越了一切世間的束縛,說明了一切世間的真相,所有的世間都是真實的。他是最崇高、最雄偉的存在,能夠解除所有的業障,讓所有的生命解脫生死之苦。他既是天,也是人,如果有人信奉他,向他致敬,就像是向深不可測的海洋致敬一樣。當人們瞭解佛教的真理,並且尊敬佛陀時,天上的聲音和神靈也會向他致敬。像隨從已逝的人一樣,他們也會向佛陀致敬。那些尊敬智者並且信奉佛陀的人,超脫了塵世的煩惱,無阻礙地達到瞭解脫之境。因此,我們應該樂於修行禪定,遠離煩惱,自我照亮,不讓自我存在的執著影響我們。如果我們失去了自我照亮的能力,就會感到悲傷和痛苦,好像墮入了地獄一樣。」
眾比丘聽了佛陀的話,非常歡喜,並且開始跟隨佛陀的教導修行。
(一三八)中阿含大品福經第二十二
有一次,佛陀在舍衛國的一個名叫孤獨園的勝林中遊玩。當時,佛陀告訴比丘們:「不要害怕福報,要喜愛自己所思想的事情。因為福報就是快樂,如果害怕福報,不喜愛自己所思想的事情,那麼所得到的就是苦報。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連續七年修行慈悲心,七次轉世得到報償,因為我喜愛自己所思想的事情。在那七次轉世中,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直到世界已經崩潰,我才在晃昱天降生。當世界再次建立起來之後,我才轉生為空梵宮殿中的大梵天,然後再轉生為千返自在天王,三十六次轉生為天帝釋,還轉生了無數次作為剎利頂生王。
當我轉生為剎利頂生王時,我擁有八萬四千頭大象,它們都有華麗的鞍具,被各種珠寶和寶石飾品點綴,並且被白色的珠寶串環所覆蓋,其中娑賀象王是它們的首領。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匹馬,它們也有華麗的鞍具,被各種寶石和金銀裝飾,䭷馬王是它們的首領。我還擁有八萬四千輛車子,它們飾以各種珠寶,有四種不同的裝飾,車身上用師子、虎、豹等斑駁的皮革織成雜色,其中極利疾名的樂聲車是它們的首領。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個大城市,它們非常富裕和舒適,居民眾多,其中拘舍惒提王城是它們的首領。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座樓房,有四種寶石裝飾,分別是金、銀、琉璃和水精,其中正法殿是它們的首領。
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張寶座,有四種寶石裝飾,分別是金、銀、琉璃和水精,上面鋪著毛毯和靠墊,覆蓋著錦綾織物,頭部有枕頭,還有加陵伽波惒羅和波遮悉哆羅那等裝飾。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套衣服,有初摩衣、錦繡衣、劫貝衣和加陵伽波惒羅衣等四種,其中有一套是我經常穿的。我還擁有八萬四千個女人,她們身體光滑、潔淨明亮,美麗非凡,甚至比天還美麗,她們的容顏端正,看起來非常令人愉悅,都佩戴著各種珠寶飾品,全部都是剎利種族的女人,
「比丘啊!我曾經作為剎利頂生王,有八萬四千種食物,日夜不斷供應給我,目的是讓我食用。這八萬四千種食物中,有一種食物非常美味潔淨,有無數種味道,是我經常食用的。在那八萬四千個女人中,有一位剎利女子,容貌最端正迷人,經常侍奉我。在那八萬四千件雙衣中,有一件衣服,可能是初摩衣、錦繒衣、劫貝衣或加陵伽波惒邏衣,是我經常穿的。在那八萬四千個御座中,有一個御座,可能是金、銀、琉璃或水晶,上面鋪著氍氀和毾𣰆,覆以錦繡羅縠,邊緣有儭體,兩頭有枕頭,上面加上陵伽波惒邏和波遮悉哆邏那,是我經常躺下休息的。
「比丘啊!在那八萬四千座樓中,有一座樓觀,可能是金、銀、琉璃或水晶,名為正法殿,是我經常居住的地方。在那八萬四千個大城中,有一個名為拘舍惒提的城池,非常富裕繁榮,有許多人民,是我經常居住的地方。在那八萬四千輛車子中,有一輛車,裝飾華麗,覆蓋著師子、虎、豹等斑紋皮革,上面有各種華麗的裝飾,是我經常搭乘前往觀望園。在那八萬四千匹馬中,有一匹紺青色的馬,頭部像烏鴉,名為䭷馬王,是我經常騎乘前往觀望園。在那八萬四千頭大象中,有一頭極其潔白,七肢正常的大象,名為於娑賀象王,是我經常騎乘前往觀望園。
「比丘啊!我曾經這樣想:『是什麼因果報應,讓我今天擁有大如意足、大威德、大福祐和大威神?』我又想:『是三種因果報應,讓我今天擁有大如意足、大威德、大福祐和大威神。第一種是佈施,第二種是調御,第三種是守護。』」
於是,佛陀說出以下的頌子:
「觀察這些福報,真是妙善多饒益,我在過去七年中,修習慈心。七次輪迴成功,沒有再回到這個世界,當世間毀滅時,我生於晃昱天。當世間再次復興時,我生於梵天中,成為大梵天王,之後在自在天中轉生了千次。我曾經三十六次成為釋迦族的人,並且成為無數王中的最尊貴者。我以法律而非刀杖來統治天下,我正確地授予安樂教誨,我以法律的方式來傳遞教法,將其傳遍整個大地。我生於一個富裕的家庭,擁有豐富的財富和物資,並獲得了七種珍寶。因此,我擁有大福祐,並且獲得了自由自在的生命。諸佛都在世上掌握著佛法,而我的神通多不勝數。但是,誰不相信這些,將生活在黑暗中。因此,如果你想獲得大福祐,就應該恭敬地對待佛法,並經常念誦佛法的經典。」
佛陀說完了這些話,諸比丘聽後都感到非常歡喜,並且開始奉行佛陀所教導的道路。
(一三九)中阿含大品息止道經第二十三
有一天,佛陀在舍衛國的勝林裡的孤獨園中遊玩。
此時,佛告訴諸比丘:「年輕的比丘剛開始持戒,應當在靜坐的時候,以觀察骨相、青相、腐相、食相和骨節相的方式來修習禪定。當他們熟練地修習了這些觀察,回到居所後,清洗手腳,向尊師供養,坐在床上,開始觀察這些相。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迅速消除心中的慾望和怒氣。」
隨後,佛陀說出以下的頌子:
「如果年輕的比丘還沒有開始修習禪定,應當開始觀察骨相、青相、腐相、食相和骨節相,用慈悲心對待所有眾生,遍觀各個方向的身體。觀察青相和腐朽的身體,以及被鳥蟲吃食的身體部位。如果修習這些觀察,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應當清洗手腳,然後坐在床上,觀察自己內外身體的真實狀態,包括大小便、心臟、肝臟、肺部等器官。如果需要去城市或村莊買食物,就像穿上盔甲一樣保持正念。如果看到可愛的事物或人,要觀察它們的真實本質,然後念誦佛法的經典。在這樣的觀察中,沒有骨頭、肌肉或血液,也沒有腎臟、心臟、肝臟或肺部。眾生所處的一切都是空的,包括水和火種,甚至風種也是空的。如果修行者能夠覺醒到這個真相,就能夠達到息止的境界,和智者所見的一樣。如果持續修習這樣的觀察,專注於不潔淨的想法,就能夠永遠消除貪欲、怒氣和糊塗,並清淨心靈。」
佛陀講完這些話後,諸比丘都非常高興,並開始依照佛陀所教導的道路修行。
(一四〇)中阿含大品至邊經第二十四
有一天,佛陀在舍衛國的勝林裡的孤獨園中遊玩。
此時,佛告訴諸比丘:「在生活中,當你們到達極端的邊緣時,就要行乞乃至於受罵,因為在世俗的眼中,這樣的行為是不被接受的,但出家修道的人卻因為此行為而得到尊敬。這是因為你們為了厭棄生老病死、煩惱哭泣和苦惱憂慮而出家修道,或者為了避免這些苦難而修行。」
當時,諸比丘回答說:「確實如此。」
佛陀再次告訴諸比丘說:「那些愚蠢的人以這樣的心態出家修行,但卻執著在慾望中,被污濁的纏繞在心中,充滿著憎恨、嫉妒和無信心,心態懈怠,失去正念和正定,慧力低下,使得他們的感官混亂不清。他們的持戒標準非常寬鬆,不修行,不增長他們的修行。就像用墨水清洗墨跡、用血來清洗血跡、用污垢清洗污垢一樣,只會讓事情更加骯髒污穢。他們走向黑暗,就像從黑暗中走向更深的黑暗一樣。我告訴你們,那些愚蠢的人持戒也是如此,總是執著在慾望中,被污濁的纏繞在心中,充滿著憎恨、嫉妒和無信心,心態懈怠,失去正念和正定,慧力低下,使得他們的感官混亂不清。他們的持戒標準非常寬鬆,不修行,不增長他們的修行。就像沒有人需要的地方燃燒著殘餘的木柴,這些木柴既不是用來做事的,也不是用來照明的,那些愚蠢的人持戒也是如此。他們總是在執著慾望中,被污濁的纏繞在心中,充滿著憎恨、嫉妒和無信心,心態懈怠,失去正念和正定,慧力低下,使得他們的感官混亂不清。他們的持戒標準非常寬鬆,不修行,不增長他們的修行。」
於是,佛陀講了這首偈語:
「愚昧的人失去了對快樂的追求,也失去了出家修行的真義,
忘卻了兩端,就像燃燒殘餘的木柴一樣。
就像沒有人需要的地方燃燒著殘餘的木柴,
那些執著於慾望的人也是如此,
總是燃燒著殘餘的木柴,忘卻了兩端。」
佛陀講完後,諸比丘都非常高興,並開始遵從佛陀的教導。
(一四一)中阿含大品喻經第二十五
有一次,佛陀在舍衛國的勝林孤獨園遊玩。
當時,佛陀告訴諸比丘:「如果有無量的善法可以獲得,那麼所有這些法都以不放縱為基礎,不放縱為修行,因為不放縱而產生,不放縱為首要。不放縱的人,在所有善法中是最優秀的。就像農業一樣,所有的農作物都要因地制宜,依賴土地,建立在土地上,才能生長豐收。同樣地,如果有無量的善法可以獲得,那麼所有這些法都以不放縱為基礎,不放縱為修行,因為不放縱而產生,不放縱為首要。不放縱的人,在所有善法中是最優秀的。
就像香料一樣,沈香是最好的。就像樹木一樣,赤檀木是最好的。就像水中的花朵一樣,青蓮花是最好的。就像陸地上的花朵一樣,須摩那花是最好的。就像動物的足跡一樣,所有的足跡都被歸納到象的足跡之中,象的足跡是最好的,因為它最廣泛。同樣地,如果有無量的善法可以獲得,那麼所有這些法都以不放縱為基礎,不放縱為修行,因為不放縱而產生,不放縱為首要。不放縱的人,在所有善法中是最優秀的。就像動物中的獅子是最好的一樣。就像在戰鬥中的軍隊陣型一樣,只要堅定地誓言成為第一。就像建築物的樑柱一樣,所有的樑柱都依附於承載它們的樑柱,承載樑柱的樑柱也都被歸納在其中,因為承載樑柱是最優秀的,因為它們支撐著所有建築物。
同樣地,如果有無量的善法可以獲得,那麼所有這些法都以不放縱為基礎,不放縱為修行,因為不放縱而產生,不放縱為首要。就像山一樣,須彌山是最高的。就像泉水一樣,大泉是最大的,大海是最優秀的。就像身體一樣,阿須羅王是最出色的。就像眾人中的侍者一樣,魔王是最出色的。就像色慾一樣,頂生王是最出色的。就像小王國一樣,轉輪王是最出色的。就像星宿一樣,月殿是最出色的。就像衣物一樣,白練是最出色的。就像光明一樣,智慧之光是最出色的。就像所有的眾生,無論是無足、二足、四足、多足,有色、無色、有思想、無思想,甚至是非有思想非無思想的生命,如來都是最出色的、最高明的、最優秀的、最崇高的、最美好的。就像從牛身上得到牛奶,從牛奶得到奶酪,從奶酪得到生酥餅,從生酥餅得到熟酥餅,從熟酥餅得到酥精,酥精是最優秀的、最高明的、最優秀的、最崇高的、最美好的。同樣地,如果有各種眾生,無論是無足、二足、四足、多足,有色、無色、有思想、無思想,甚至是非有思想非無思想的生命,如來在其中都是最出色的、最高明的、最優秀的、最崇高的、最美好的。」
於是,佛陀說:「如果你追求財富和物質,那麼最好的方式是遵循不放縱,不放縱在一切事情上都是明智的。如果你不放縱,你必定可以得到這個世界和來世的雙重利益,並且那些有智慧的人必然能夠解脫苦難。」
聽到佛陀的話,諸比丘都非常高興,並且開始實踐不放縱的生活方式。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