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阿含經卷第十六
（二四）第三分堅固經第五
有一次，佛陀在那難陀城裡的波婆利樹林裡，和一千二百五十個大弟子在一起。
那時候，有一個富家公子，叫做堅固，來到佛陀那裡，對他鞠躬禮拜，然後坐在旁邊。堅固公子對佛陀說：「世尊啊！你真了不起！我希望你今天能吩咐你的弟子們：『如果有婆羅門、富家公子、市民來，就要讓他們看看你們的神通，讓他們知道你們的法是最高的。』」
佛陀告訴堅固：「我從來不教我的弟子們為了婆羅門、富家公子、市民而表演神通，來證明我們的法是最高的。我只教我的弟子們在安靜的地方靜靜地修行，如果有功德，就要自己藏起來，如果有過錯，就要自己承認。」
堅固公子又對佛陀說：「世尊啊！我希望你能吩咐你的弟子們：『如果有婆羅門、富家公子、市民來，就要讓他們看看你們的神通，讓他們知道你們的法是最高的。』」
佛陀再次告訴堅固：「我從來不教我的弟子們為了婆羅門、富家公子、市民而表演神通，來證明我們的法是最高的。我只教我的弟子們在安靜的地方靜靜地修行，如果有功德，就要自己藏起來，如果有過錯，就要自己承認。」
那時候，堅固長者子對佛陀說：「我對您的法沒有懷疑。但是這個那難陀城很富饒美好，人口也很多，如果您在這裡顯示神通的話，可以幫助很多人，讓他們信服您的教化。」
佛陀又對堅固說：「我從來不教我的弟子們在婆羅門、長者子、居士面前顯示神通的法。我只教他們在安靜的地方靜心修道，如果有功德，就要自己收藏，如果有過失，就要自己坦白。為什麼呢？因為有三種神通。什麼是三種？一種是神通，一種是觀察他人的心意，一種是教導勸化。什麼是神通？長者子！比丘修習無量的神通，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變成很多或者變成一個，可以隨意遠近，穿過山河石壁，自由無礙，就像走在空中；可以在空中盤腿坐著，就像飛鳥；可以進出大地，就像在水裡；可以在水上走路，就像在地上；可以讓身體冒出煙火，像大火一樣，可以用手摸日月，站到梵天那裡。如果有信服您的長者、居士看到這些比丘顯示無量的神通，站到梵天那裡，他們就會去找其他沒有信服您的長者、居士，跟他們說：『我看到比丘顯示無量的神通，站到梵天那裡。』但是那些沒有信服您的長者、居士就會對信服您的人說：『我聽說有一種叫做瞿羅呪的咒語，可以讓人顯示這樣無量的神變，甚至站到梵天那裡。』」
佛陀對長者子堅固說：「那些不信的人，會這樣說，這不是在誹謗嗎？」
堅固對佛陀說：「這確實是誹謗的話。」
佛陀說：「所以我沒有命令我的比丘們顯示神通變化，只教導他們在安靜的地方靜心修道，如果有功德，就自己收藏起來，如果有過失，就自己坦白承認。長者啊！這才是我比丘們所顯示的神通。
「什麼叫做觀察他心的神通？就是比丘們顯示無量的觀察神通，看透眾生心裡想的事情，隱藏做的事情都能知道。如果有信心的長者、居士，見到比丘們顯示無量的觀察神通，看透他人心裡想的事情，隱藏做的事情都能知道，就會去找還沒有信心的長者、居士，跟他們說：『我見到比丘們顯示無量的觀察神通，看透他人心裡想的事情，隱藏做的事情都能知道。』那些不信的長者、居士，聽了這話之後，就會生出誹謗的話：『有一種乾陀羅咒可以觀察他人的心，隱藏做的事情都能知道。』長者子啊！這難道不是誹謗的話嗎？」
堅固白佛言：「這其實就是在說壞話啊。」
佛說：「所以我不叫我的比丘們隨便顯示神通變化，只教他們在安靜的地方專心修道，如果有功德，就自己收藏起來，如果有過失，就自己坦白承認。這樣子，長者子！這才是我比丘們現在觀察神足的方法。
「什麼叫做教誡神足呢？長者子！如果如來、真正覺悟的人出現在世上，有十種美名，自己證明了自己的成就，給天人、魔、魔天、沙門、婆羅門等各種眾生講法，不管是高深或淺顯的話，都是真實正確的，意義清楚明白的，梵行完美無缺的。如果有長者或居士聽了之後，心裡相信了，就會想：『我不應該留在家裡，如果留在家裡，就會被各種牽絆纏住，不能清淨地修行梵行。我現在還是把頭髮剃掉，穿上三件法衣，出家修道吧，培養各種功德，直到得到三種明（聰明、智慧、無漏智），消除所有的無明，產生大智慧。為什麼呢？因為這都是靠勤奮努力、喜歡安靜獨處、專心一意不忘記而得到的。』長者子！這就是我比丘們現在教誡神足的方法。」
那時候，堅固長者的兒子白佛問：「有沒有比丘修得這三種神通呢？」
佛對長者的兒子說：「我不會數數，但有很多比丘修得這三種神通。長者的兒子！我有一位比丘在這裡自己想：『這個身體是由四種元素組成的，土、水、火、風，怎麼才能永遠消失呢？』他就用神通飛到天上，去找四大天王問：『這個身體是由四種元素組成的，土、水、火、風，怎麼才能永遠消失呢？』
「長者的兒子！那四大天王回答比丘說：『我不知道四種元素怎麼才能消失。我上面還有一個天，叫做忉利天，那裡很美好，很出色，很有智慧，那個天知道四種元素怎麼才能消失。』那位比丘聽了之後，就飛到忉利天上，問那些天神說：『這個身體是由四種元素組成的，土、水、火、風，怎麼才能永遠消失呢？』那個忉利天神回答比丘說：『我不知道四種元素怎麼才能消失，上面還有一個天，叫做焰摩天，那裡很美好，很出色，很有智慧，那個天知道。』他就去找他問，他也說不知道。
「就這樣一路問上去，到了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他們都說：『我不知道地、水、火、風這四大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上面還有天，最微妙最第一，有大智慧，叫做梵迦夷，那個天神知道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那個比丘就趕快走梵天的路，到了梵天上問說：『這個身體的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那個梵天回答比丘說：『我不知道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現在有大梵天王，沒有人能勝過他，統治千個世界，富有尊貴豪華，最自由自在，能創造萬物，是所有眾生的父母，他知道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長者的兒子！那個比丘就問：『那個大梵天王現在在哪裡？』那個天回答說：『不知道大梵現在在哪裡，我想他快要出現了。』沒多久，梵王突然出現了。長者！那個比丘就到梵王那裡問說：『這個身體的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那個大梵王告訴比丘說：『我是梵天王沒有人能勝過我，統治千個世界，富有尊貴豪華，最自由自在，能創造萬物，所有眾生的父母。』那時候，那個比丘告訴梵王說：『我不是問這些事情，我是問地、水、火、風要怎麼才能永遠消失？』」
「小朋友！那個自稱是梵天王的神仙，跟那個比丘說：『我是最大的神仙，沒有人能打敗我，我還創造了萬物，是所有生命的爸爸媽媽。』那個比丘又跟他說：『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問你四大怎麼才能永遠消失？』小朋友！那個神仙這樣說了三次，都沒辦法回答那個比丘四大怎麼才能永遠消失。於是，梵天王就拉著比丘的右手，帶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跟他說：『比丘！現在所有的神仙都覺得我是最聰明的，沒有什麼不知道不看到的，所以我不能跟你說：「我不知道也不看到這四大怎麼才能永遠消失。」』又跟比丘說：『你真是太笨了！你怎麼不去問佛陀這種事情？你要去問世尊，聽他怎麼說，好好記住他的話。』又告訴比丘：『現在佛陀在舍衛國的給孤獨園裡，你可以去問他。』」
「老師啊！有一次，那個比丘在梵天界突然消失了。就像一個強壯的人彎曲手臂的時間那麼快，他就到了舍衛國的祇樹園，來到我跟前，向我頭頂禮拜，然後坐在一旁，問我說：『世尊！現在這四大元素，就是土、水、火、風，它們怎麼會消失呢？』那時候，我告訴他說：『比丘！你就像一個帶著老鷹去海裡的商人，他在海中放開老鷹讓它飛向東西南北，如果找到陸地就會停下來，如果沒有陸地就會回到船上。比丘！你也是這樣，你到了梵天界問了這個問題，但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又回來找我。現在我要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然後我用偈語說：
「『要怎麼沒有四大元素， 土水火風都消失？
要怎麼沒有粗細大小， 還有長短美醜之分？
要怎麼沒有名字和形象， 永遠消失不再存在？
應該知道識是無形的， 無限的自己發光。
這樣四大元素就消失了， 粗細美醜也消失了，
在這裡名字和形象也消失了， 識消失了其他也消失了。』」
「那時候，堅固長者的兒子對佛說：「世尊！這個比丘叫什麼名字？我該怎麼尊敬他？」
佛告訴長者的兒子：「這個比丘叫阿室已3，你應該尊敬他。」
當時，堅固長者的兒子聽了佛的話，很高興，就去遵行。」
（二五）佛說長阿含第三分倮形梵志經第六
有一次，佛陀在委若國的金槃鹿野林裡，和一千二百五十個大弟子在一起。
那時，有一個叫做迦葉的梵志，他不穿衣服，赤身裸體。他來到佛陀那裡，向佛陀問好，然後坐在一旁。迦葉對佛陀說：「我聽說你這個沙門瞿曇，批評所有的祭祀儀式，罵那些苦行者是骯髒可憐的。瞿曇！如果有人說：『你這個沙門瞿曇，批評所有的祭祀儀式，罵那些苦行者是骯髒可憐的。』這樣說的人，是不是說了實話，沒有誤解你，也沒有誹謗你呢？」
佛陀說：「迦葉！如果有人這樣說，他就是說了假話，錯解了我，也誹謗了我，他不是誠實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迦葉！我看到那些苦行者，有的死後墮入地獄；有的死後升天享福；有的喜歡苦行，死後墮入地獄；有的喜歡苦行，死後升天享福。迦葉！我對於這些死後的果報，都能夠清楚地知道和看到。我怎麼會無理地批評和罵那些苦行者呢？我只是按照事實來說話，他們卻不相信我。我說對的時候，他們說我錯；我說錯的時候，他們說我對。迦葉！有些法則是沙門和婆羅門都同意的；有些法則是沙門和婆羅門不同意的。迦葉！那些不同意的法則，我就不去理會它們，因為它們跟沙門和婆羅門共同的法則無關。
「迦葉！有個聰明人會這樣想，沙門瞿曇不像那些不好的、骯髒的、黑暗的、不是聖人的法，他和其他的老師不一樣，他不走那些不好的、骯髒的、黑暗的、不是聖人的法，有誰能夠把這些法都消滅掉呢？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看，只有沙門瞿曇能夠把這些法都消滅掉。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推理，這樣說，我在這裡就有名字了。
「再說，迦葉！有個聰明人會這樣想，沙門瞿曇的弟子不像那些不好的、骯髒的、黑暗的、不是聖人的法，他們和其他老師的弟子不一樣，他們不走那些不好的、骯髒的、黑暗的、不是聖人的法，有誰能夠把這些法都消滅掉呢？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看，只有沙門瞿曇的弟子能夠把這些法都消滅掉。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推理，這樣說，我弟子在這裡就有名字了。
「再說，迦葉！有個聰明人會這樣想，沙門瞿曇走那些好的、清淨的、微妙的、是聖人的法，他和其他老師走那些好的、清淨的、微妙的、是聖人的法，有誰能夠增加延長修行呢？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看，只有沙門瞿曇能夠增加延長修行這些法。迦葉！這個聰明人會這樣想，這樣推理，這樣說，我在這裡就有名字了。」
「迦葉！有智慧的人會這樣想，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們在各種善法、清淨、微妙和聖人的法上，比其他師父的弟子們都要高明，有誰能夠勝任修行這些法呢？迦葉！有智慧的人會這樣想，有這樣的見解，只有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們能夠勝任修行這些法。迦葉！有智慧的人會這樣想，用這樣的方法推求，用這樣的方式論證，就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弟子。迦葉！有道有跡，比丘在其中修行，就可以自己知道自己見到，釋迦牟尼佛所說的都是真實、合理、正法、律法。
「迦葉！什麼是道？什麼是跡？比丘在其中修行，自己知道自己見到，釋迦牟尼佛所說的都是真實、合理、正法、律法。迦葉！就是比丘修習念覺意，依靠呼吸，依靠無欲，依靠出離；修習法、精進、喜、捨、定、捨覺意，依靠呼吸，依靠無欲，依靠出離。迦葉！這就是道，這就是跡，比丘在其中修行，自己知道自己見到，釋迦牟尼佛所說的都是真實、合理、正法、律法。」
迦葉說：「佛陀！只有你教的這條道路、這種方法，修行者才能自己覺悟、自己見證。你說的話都是真實的、有意義的、符合法則的、符合律儀的。那些苦行只是弄髒自己，有時候被人叫做婆羅門，有時候被人叫做沙門。什麼樣的苦行只是弄髒自己，有時候被人叫做婆羅門，有時候被人叫做沙門呢？佛陀！有些人不穿衣服，赤裸身體，用手遮掩要害部位，不吃晚上的飯，不吃發霉的食物，不吃兩面都有牆壁的房子裡的食物，不吃兩個人之間的食物，不吃兩把刀之間的食物，不吃兩把鏟子之間的食物，不吃別人一起吃過的食物，不吃懷孕婦女家裡的食物，如果門口有狗就不吃那家裡的食物，不吃有蒼蠅的家裡的食物，不吃別人主動送來的食物。他們說如果先認識那個人就不吃他給的飯菜，不吃魚肉，不喝酒，不用碗筷吃飯，一口一口地吃，最多只吃七口就停下來，如果別人再給他們飯菜就接受，但也最多只接受七次。或者一天只吃一頓飯，或者兩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七天才吃一頓飯。或者只吃水果，或者只吃雜草，或者只喝米湯，或者只吃芝麻米粥，或者只吃野生稻米粥，或者只吃牛屎，或者只吃鹿屎，或者只吃樹根枝葉花果，或者只吃掉在地上的果子；或者穿布衣服，或者穿草織的衣服，或者穿樹皮做的衣服，或者用草蓆遮蔽身體，或者穿鹿皮做的衣服，或者留長頭髮，或者用毛線編成的衣服，或者穿墳墓裡的舊衣服；或者有些人一直舉起手不放下，或者不坐在床榻上，或者有些人一直蹲著不站起來，或者有些人剃光頭髮但留下鬍鬚和胡須，或者有些人睡在荊棘上，或者有些人睡在果核上，或者有些人赤身裸體睡在牛屎上；或者一天洗三次澡，或者一夜洗三次澡，用無數的苦難來折磨自己的身體。佛陀！這些就是苦行弄髒自己的事情，有時候被人叫做婆羅門，有時候被人叫做沙門。」
佛說：「迦葉！有些人不穿衣服，用各種方法折磨自己的身體，他們的戒律不完善，他們的見解不完善，他們不能努力修行，也不能廣泛學習。」
迦葉問佛說：「什麼叫做戒律完善？什麼叫做見解完善？比起這些苦行，哪些是更微妙更第一的？」
佛告訴迦葉：「你仔細聽，好好想想，我要跟你說。」
迦葉說：「好啊。世尊！我很想聽。」
佛告訴迦葉：「如果有如來、真正覺者出現在世上，他就能在這個世界裡享受到四種禪定的快樂。為什麼呢？因為他精進不懈，專注一心，喜歡清靜，不放縱自己。迦葉！這就是戒律完善，見解完善，比起所有的苦行，更微妙更第一的。」
迦葉說：「世尊！雖然你說戒律完善、見解完善、比起所有的苦行，更微妙更第一的，但是沙門的法律很難遵守，婆羅門的法律也很難遵守。」
佛說：「迦葉！這是世間沒有人能比得上的法。所謂沙門的法律、婆羅門的法律難遵守，迦葉！就連一個女信徒也能了解這個法。不穿衣服、用各種方法折磨自己的身體，只是不知道自己心裡面有沒有貪心、有沒有恨心、有沒有害心？如果知道自己心裡面的情況，就不叫做沙門、婆羅門了，因為他們不知道才覺得難遵守。」
那時候，迦葉問佛說：「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沙門、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婆羅門，戒律完善、見解完善，最高最勝、最微妙最第一？」
佛告訴迦葉：「你仔細聽，仔細聽，好好想想，我要跟你說。」
「迦葉！有一個人，他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他的心裡沒有貪心、沒有恨心、沒有害心，他的身口意都清淨，他對一切眾生都有慈悲和喜捨，他能見到自己的過去世、未來世和現在世，他能知道自己的生死和解脫，他能證得無上正等覺。迦葉！這個人才算是沙門、才算是婆羅門，戒律完善、見解完善，最高最勝、最微妙最第一。」
迦葉說：「好啊。佛陀！我很想聽你說。」
佛陀說：「迦葉！那個比丘用三昧的心，就能得到三種神通，消除所有的愚癡，產生智慧，這就叫做斷盡了一切煩惱。為什麼呢？因為他很用功，專心不忘記，喜歡一個人安靜地修行，不放任自己。迦葉！這就叫做沙門、婆羅門，戒律完整、見解正確，最高最上，最微妙最好。」
迦葉說：「佛陀！雖然你說這是沙門、婆羅門，見解正確、戒律完整，最高最上，最微妙最好。但是沙門、婆羅門的法，太難了！太難了！沙門也難懂，婆羅門也難懂。」
佛陀對迦葉說：「在家人也能修行這個法。」然後說：「我從今天開始就能不穿衣服，用無數種方法苦待自己的身體，但是這樣做不能叫做沙門、婆羅門，如果要用這樣做來叫做沙門、婆羅門的話，就不能說沙門太難！婆羅門太難！不是用這樣做來當沙門、婆羅門的原因，才說沙門太難！婆羅門太難！」
佛陀對迦葉說：「我以前有一次在羅閱祇，在高山上的一個有七片樹葉的洞裡，曾經給尼俱陀這個梵志講過清淨苦行的法。那時候梵志很高興，得到了清淨的信心，供養我、讚美我，第一個供養讚美我。」
迦葉說：「佛陀！誰對佛陀不會生出第一個高興、清淨信心、供養、讚美呢？我現在對佛陀也生出了第一個高興，得到了清淨的信心，供養、讚美，歸依佛陀。」
佛跟迦葉說：「所有的戒律，沒有比這個更高級的了，更別說超越它的。所有的定力、智慧、解脫、覺悟，也沒有比這個更高級的了，更別說超越它的。迦葉！所謂師子，就是如來、真理、正覺，如來在大家面前廣講法時，很自在不怕，所以叫做師子。你說，迦葉！你覺得如來像師子一樣吼時不勇敢嗎？別這麼想，如來像師子一樣吼很勇敢不怕。迦葉！你覺得如來勇敢地像師子一樣吼時不在大家面前嗎？別這麼想，如來在大家面前勇敢地像師子一樣吼。迦葉！你覺得如來在大家面前像師子一樣吼不能講法嗎？別這麼想。為什麼呢？因為如來在大家面前勇敢不怕，像師子一樣吼，很會講法。」
「迦葉！你覺得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像獅子一樣吼叫，說得很好，聽眾都專心聽，但他們不會開心信服嗎？不要這麼想。為什麼呢？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像獅子一樣吼叫，說得很好，聽眾都專心聽，而且很開心信服。迦葉！你覺得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像獅子一樣吼叫，說得很好，聽眾都開心信服，但他們不會供養我嗎？不要這麼想。為什麼呢？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像獅子一樣吼叫，說得很好，聽眾都開心信服，而且會供養我。」
佛陀對迦葉說：「迦葉！你覺得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像獅子一樣吼叫，讓人信服敬仰，但是我不會剪掉頭髮和鬍子，穿上三件僧衣，離開家庭修行嗎？不要這麼想。為什麼呢？因為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讓人信服敬仰，而且我也剪掉了頭髮和鬍子，穿上了三件僧衣，離開了家庭修行。迦葉！你覺得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離開了家庭修行，但是我不會完全實踐梵行，到安靜的地方去，達到無餘的泥洹嗎？不要這麼想。為什麼呢？因為我在大家面前勇敢無懼，離開了家庭修行，而且我也完全實踐了梵行，到安靜的地方去，達到了無餘的泥洹。」
那時候，迦葉對佛陀說：「佛陀啊！我能不能在你的教法裡出家當個和尚？」
佛陀回答迦葉：「如果有別的宗教的人想要來我們這裡出家修行，他們要先觀察四個月，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他們，然後才能出家當和尚。迦葉啊！雖然有這個規定，但也要看人的情況啊。」
迦葉說：「如果有別的宗教的人想要來佛陀的教法裡修行，他們要先觀察四個月，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他們，然後才能出家當和尚。我現在願意在佛陀的教法裡觀察四年，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我，然後再出家當和尚。」
佛陀告訴迦葉：「我已經說過了，只要看人的情況啊。」
就在那時候，迦葉就在佛陀的教法裡出家當了和尚。迦葉剛剛出家不久，就用清淨的信心修行最高的道德，親自體驗到了真理，解脫了生死的苦惱，成就了完美的道德，做了該做的事情，不再有後世的生死，就成了阿羅漢。
那時候，迦葉聽了佛陀所說的話，很高興地去實行。
（二六）佛說長阿含第三分三明經第七
有一次，佛陀和他的一千二百五十個弟子，在印度的一個國家遊化，來到了一個叫伊車能伽羅的村子，住在村子附近的一個樹林裡。
那時候，有兩個婆羅門（印度的祭司階級）因為一些小事來到了這個村子。他們都是很有名望和學問的婆羅門，從祖父到父親都是純正的婆羅門，沒有人敢說他們壞話。他們都精通三部異教的經典，各種書籍都能分析得很清楚。他們也都擅長看相、占卜、祭祀等儀式，都有五百個學生跟隨他們學習，從不間斷。
其中一個婆羅門叫沸伽羅娑羅，他的第一個學生叫婆悉咤，也是很有名望和學問的婆羅門，跟他老師一樣，從祖父到父親都是純正的婆羅門，沒有人敢說他們壞話。他也精通三部異教的經典，各種書籍都能分析得很清楚。他也擅長看相、占卜、祭祀等儀式，也有五百個學生跟隨他學習，從不間斷。
另一個婆羅門叫多梨車，他的第一個學生叫頗羅墮，也是很有名望和學問的婆羅門，跟他老師一樣，從祖父到父親都是純正的婆羅門，沒有人敢說他們壞話。他也精通三部異教的經典，各種書籍都能分析得很清楚。他也擅長看相、占卜、祭祀等儀式，也有五百個學生跟隨他學習，從不間斷。
有一天，婆悉咤和頗羅墮這兩個人一大早就到了園子裡，然後就開始討論自己的信仰，互相爭辯誰對誰錯。婆悉咤對頗羅墮說：「我覺得我的道理才是真的，能夠讓人離開世俗的苦惱，到達梵天的境界，這是大師沸伽羅娑羅這位婆羅門教我的。」
頗羅墮也說：「我覺得我的道理才是真的，能夠讓人離開世俗的苦惱，到達梵天的境界，這是大師多梨車這位婆羅門教我的。」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爭論，都堅持自己是對的，沒有人肯讓步。
後來，婆悉咤對頗羅墮說：「我聽說有一個叫做釋迦牟尼的沙門，他是釋迦族的王子，後來出家成了佛，現在在拘薩羅國裡教化眾生，現在住在伊車能伽羅林裡。他很有名氣，名聲遠播，被稱為如來、至真、等正覺等十種尊號。他在天神、人間、魔王、魔神、沙門、婆羅門等各種眾生中間，都能證明自己的真理，並且教導別人法理。他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無誤的，意義豐富的，行為清淨的。這樣的真人，我們應該去見見他。我聽說他知道怎麼去梵天，而且還能和梵天交談，我們一起去找他吧，讓他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沙門釋迦牟尼有什麼話要說，我們就一起聽從他。」於是，婆悉咤和頗羅墮兩個人一起到了伊車能伽羅林裡，找到了佛陀所在的地方，向他問好後就坐在一旁。
那時候，佛陀知道這兩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就對婆悉咤說：「你們兩個人一大早就到了園子裡，就開始這樣討論，互相爭辯誰對誰錯。你一個人說：『我的法門才是真的，能夠讓人離開世俗的苦惱，到達梵天的境界，這是大師沸伽羅娑羅這位婆羅門教我的。』另一個人說：『我的法門才是真的，能夠讓人離開世俗的苦惱，到達梵天的境界，這是大師多梨車這位婆羅門教我的。』你們就這樣一直爭論，都堅持自己是對的，沒有人肯讓步。你們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啊？」
那時候，婆悉咤和頗羅墮聽到佛陀這麼說，都覺得很驚訝，毛髮都豎起來了，心裡想：「這個沙門瞿曇真有神通，他知道我們心裡想要問什麼，我們要講的話，他已經先說完了。」那時候，婆悉咤對佛陀說：「有些道路和其他的道路都說是真正的，都能夠超脫世間，到達梵天，是不是沸伽羅娑羅婆羅門說的才對？還是多梨車婆羅門說的才對呢？」
佛陀說：「婆悉咤，你說得對！有些道路和其他的道路都是真正的，都能夠超脫世間，到達梵天，你們早上在園子裡為什麼要互相爭辯呢？而且還不只一次兩次呢？」
那時候，婆悉咤對佛陀說：「有些有三種智慧的婆羅門說了各種不同的道路，有的是自在欲道、有的是自作道、有的是梵天道，這三種道路都能到達梵天。瞿曇！就像村子裡有很多路都通往城市一樣，各種婆羅門雖然說了各種不同的道路，但都能到達梵天。」
佛陀問婆悉咤：「那些道路真的都能到達梵天嗎？」
他回答說：「都能到達。」
佛陀又問了他三次：「各種不同的道路真的都能到達梵天嗎？」
他回答說：「都能到達。」
那時候，世尊確定他已經固執地堅持自己的話了，就對婆悉咤說：「那麼，在有三種智慧的婆羅門裡面，有沒有一個人真的見過梵天呢？」
他回答說：「沒有人見過。」
「那麼，婆悉咤！有三種智慧的婆羅門以前的老師們，有沒有一個人真的見過梵天呢？」
他回答說：「沒有人見過。」
佛陀說：「婆悉咤，你們既然沒有見過梵天，也沒有聽過有人見過梵天，你們怎麼能夠肯定那些道路都能到達梵天呢？你們不是像盲人摸象一樣，只看到一部分，就以為看到全部了嗎？」
「你說啊，婆悉咤！你們去過那些古代仙人的老師家裡，學過他們的口訣和咒語，會唱讚歌和詩歌，他們叫做阿咤摩、婆摩提、毘婆審、伊尼羅斯、蛇婆提伽、婆婆悉、迦葉、阿樓那、瞿曇摩、首脂、婆羅損陀等等。他們有沒有見過梵天王啊？」
回答說：「沒有見過。」
佛說：「如果你們這些仙人都沒有見過梵天王，你們的老師也沒有見過梵天王，那些古代仙人阿咤摩等也沒有見過梵天王，那你就知道你們仙人所說的都不是真的了。」
又對婆悉咤說：「就像有個色迷心竅的人說：『我跟那個美麗端正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享受了色欲。』別人問他說：『你認識那個女人嗎？她住在哪裡？東邊、西邊、南邊、北邊？』他回答說：『我不知道。』別人又問：『你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個國家城市鄉村嗎？』他回答說：『我不知道。』別人又問：『你知道那個女人的父母和姓名姓氏嗎？』他回答說：『我不知道。』別人又問：『你知道那個女人是剎利族的女兒，還是婆羅門族、居士族、首陀羅族的女兒？』他回答說：『我不知道。』別人又問：『你知道那個女人的身材高矮、粗細、黑白、美醜嗎？』他回答說：『我不知道。』你說啊，婆悉咤！這個人的讚美是不是真的啊？」
回答說：「不是真的。」
「就這樣，婆悉咤！你們仙人所說的也是這樣，沒有真實性。你說啊，婆悉咤！你們仙人看到日月在天空運行，出現和隱沒的地方，就舉起雙手敬拜，然後說：『這條路才是正確的，只要走這條路，就能出離世間，到達日月所在的地方。』是不是這樣啊？」
「婆悉咤，你說得對。那些三明婆羅門看到日月在天空中升起和落下的地方，就雙手合十敬拜，但是他們不能說：『這條路是真正的，我要跟著走，到達日月的地方。』」
「你說得對，佛陀！那些三明婆羅門看到日月在天空中升起和落下的地方，就雙手合十敬拜，但是他們不能說：『這條路是真正的，我要跟著走，到達日月的地方。』他們只是一直雙手合十敬拜，這不是很荒謬嗎？」
「是的，婆悉咤！他們真的很荒謬。」
佛陀說：「就像有一個人在空地上搭了一個梯子，別人問他：『你搭梯子幹嘛？』他回答：『我要上房子。』別人再問：『房子在哪裡？東邊、西邊、南邊、北邊？』他說：『我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婆悉咤！這個人搭梯子想上房子，不是很荒謬嗎？」
「是的，佛陀！他真的很荒謬。」
佛陀說：「那些三明婆羅門也是這樣，他們沒有真實的道理。婆悉咤！五欲是很清淨的，很值得愛和享受。什麼是五欲？眼睛看到的色彩，很值得愛和享受；耳朵聽到的聲音、鼻子聞到的香氣、舌頭品嘗到的味道、身體觸摸到的感覺，都很值得愛和享受。在我高尚聖潔的法中，這些都會讓人執著、束縛、困苦。那些三明婆羅門被五欲污染了，愛執著很堅固，看不到錯誤，不知道怎麼解脫，他們被五欲綁住了。就算他們敬奉日月水火，說：『你們幫我去生梵天吧。』這是不可能的。就像有一條河叫阿夷羅河，它的水很平靜，烏鴉可以喝，有一個人在這邊的岸上，身上被重重地綁住，他空口叫那邊的岸說：『過來渡我過去。』那邊的岸會過來渡這個人嗎？」
回答說：「不會啦。」
「婆悉咤！五欲雖然很乾淨，很好玩，但在聖人的法裡面，就像是鐵鍊一樣。那些有三明的婆羅門被五欲污染了，愛得很死，看不到錯處，也不知道要出離。他們被五欲捆住了，就去拜日月水火，說：『幫我去生到梵天上吧。』其實也沒用啦。婆悉咤！就像阿夷羅河，水平平的，烏鴉可以喝水，有人想過河，不用手腳身體努力，也不靠船筏，能過去嗎？」
回答說：「不能啊。」
「婆悉咤！有三明的婆羅門也是這樣，不修沙門乾淨的修行，反而修別的不乾淨的修行，想要生到梵天上，怎麼可能啊。婆悉咤！就像山上的水突然暴漲，把很多人沖走了，也沒有船筏，也沒有橋，有個路人來了，想過到對岸去，看到山水暴漲，把很多人沖走了，也沒有船筏，也沒有橋，這個人就想：『我現在還是多找些草木吧，牢牢地綁成筏子，靠自己的力氣過到對岸去吧？』就去找草木綁筏子，靠自己的力氣安全地過去了。婆悉咤！這也是一樣的啦，如果比丘放棄非沙門不乾淨的修行，修沙門乾淨的修行，想要生到梵天上的話，那就有可能啦。你說呢，婆悉咤！梵天會生氣嗎？還是不會生氣呢？」
婆悉咤回答說：「不會。」
又問他：「三明婆羅門會不會生氣？」
他說：「會。」
佛說：「哎呀！梵天不會生氣，三明婆羅門會生氣，會生氣和不會生氣的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起解脫苦難，也不會走向同一個目標，所以梵天和婆羅門是不同的。你說呢，婆悉咤！梵天會不會恨人？」
他說：「不會。」
又問他：「三明婆羅門會不會恨人？」
他說：「會。」
佛說：「梵天不會恨人，三明婆羅門會恨人，會恨人和不會恨人的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起解脫苦難，也不會走向同一個目標，所以梵天和婆羅門是不同的。你說呢，婆悉咤！梵天有沒有家庭和財產？」
他說：「沒有。」
又問他：「三明婆羅門有沒有家庭和財產？」
他說：「有。」
佛說：「梵天沒有家庭和財產，三明婆羅門有家庭和財產，有家庭和財產和沒有家庭和財產的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起解脫苦難，也不會走向同一個目標，所以梵天和婆羅門是不同的。你說呢，婆悉咤！梵天能不能隨心所欲？」
他說：「能。」
又問他：「三明婆羅門能不能隨心所欲？」
他說：「不能。」
佛說：「梵天能隨心所欲，三明婆羅門不能隨心所欲，能隨心所欲和不能隨心所欲的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起解脫苦難，所以解脫的方法也不同，他們是不共通的存在。
佛說：「那些三明婆羅門，如果有人來問他們一些難懂的道理，他們回答不出來。這是真的嗎？」
他說：「是的。」
這時，婆悉咤和頗羅墮兩個人一起對佛說：「別的不用說了，我聽說沙門瞿曇很懂梵天的道，能夠教導別人，還和梵天見過面，互相交談，希望沙門瞿曇出於慈悲，告訴我們梵天的道，讓我們明白和學習。」
佛陀問婆悉咤說：「請告訴我，一個人的心念著他的國家時，他離這裡遠還是近？」
婆悉咤答道：「近。」
佛陀接著問道：「如果有一個人生長在那個國家，有其他人問他如何到達那個國家，他會有疑惑嗎？」
婆悉咤回答說：「不會，因為他生長在那個國家。」
佛陀解釋說：「如果那個人是在另一個國家長大的，他可能會有疑惑。但是，如果有人問我關於梵道的問題，我不會有疑惑。因為我經常講述梵道。」
婆悉咤和頗羅墮俱白佛陀說：「暫時不談這個問題了，我聽說沙門瞿曇（佛陀的名字）對梵道非常了解，能夠為人們講解，並且經常和梵天交流。希望沙門瞿曇因為慈悲心，能夠為我們講解梵道。」
佛陀說：「好的，請仔細聆聽，好好思考，我現在為你們講解。」
婆悉咤回答說：「好的，我非常樂意聽。」
佛陀解釋說：「如果如來、至真、等正覺在世上出現，他們能夠達到十號、四禪等境界，並且在現世中享受自己的修行成果。這是因為他們精進努力、專注不忘、獨自靜坐，不放縱自己。他們以慈悲心遍滿一方，同時也充滿其他方向，無所不在、無限廣大，沒有二元性、無限量，沒有仇恨、無害意，他們享受這種心靈遊戲：慈愛、喜樂、捨心充滿一方，同時也充滿其他方向，無所不在、無限廣大，沒有仇恨、無害意，他們也享受這種心靈遊戲。婆悉咤啊，梵天是否有憤怒的心、沒有憤怒的心？」
婆悉咤回答說：「梵天沒有憤怒的心。」
佛陀又問：「行慈的比丘有憤怒的心嗎？」
婆悉咤回答說：「沒有憤怒的心。」
佛陀說：「梵天沒有憤怒的心，行慈的比丘也沒有憤怒的心，他們一起追求同樣的目標，一起實現解脫。因此，梵天和比丘可以一起享受這種無憤怒之心。婆悉咤啊，梵天是否有仇恨的的心？」
婆悉咤回答說：「沒有。」
接著，佛陀問道：「那行慈的比丘呢？他們有瞋心嗎？」
婆悉咤回答說：「没有。」
佛陀再次說明說：「梵天和行慈的比丘都沒有瞋心，他們都沒有怨恨的想法。他們具有相同的境界和解脫，所以梵天和比丘一起分享同一個狀態。婆悉咤，你認為梵天有恨心嗎？」
婆悉咤回答說：「没有。」
佛問：「行慈的比丘會有仇恨的心情嗎？」
回答說：「不會。」
佛說：「梵天也沒有仇恨的心情，行慈的比丘也沒有仇恨的心情，沒有仇恨的心情、沒有仇恨的心情是一樣的，都能解脫苦難，所以比丘和梵天是一樣的。你說啊，婆悉咤！梵天有家人和財產嗎？」
回答說：「沒有。」
又問：「行慈的比丘有家人和財產嗎？」
回答說：「沒有。」
佛說：「梵天沒有家人和財產，行慈的比丘也沒有家人和財產，沒有家人和財產、沒有家人和財產是一樣的，都能解脫苦難，所以比丘和梵天是一樣的。你說啊，婆悉咤！梵天能自由自在嗎？」
回答說：「能。」
又問：「行慈的比丘能自由自在嗎？」
回答說：「能。」
佛說：「梵天能自由自在，行慈的比丘也能自由自在，能自由自在、能自由自在是一樣的，都能解脫苦難，所以比丘和梵天是一樣的。」
佛告訴婆悉咤：「你要知道，行慈的比丘身體死了之後，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樣快，就會生到梵天那裡。」佛說完這些話時，婆悉咤和頗羅墮就在座位上看到了真理，離開了煩惱和污染。
當時，婆悉咤和頗羅墮聽了佛的話，很高興地去實行。
長阿含經卷第十六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