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5日 星期二

白話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二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二


問阿羅邏品下


阿羅邏邊仙人知道菩薩心地至誠,再次表達了他對菩薩的讚美,並且重申他已經確定地傳授了總悉檀(解脫)的教義給菩薩。他說:「瞿曇沙門啊!你非常聰明地聽取我的教義,我在教義中已經明確地論述瞭解脫的方法。即使你現在還在煩惱之中,但未來你將自然地實現解脫。」


接著,阿羅邏邊仙人解釋了眾生的本性和變化。他說,眾生的本性是五大元素,包括地、水、火、風、空,以及我和無相。這被稱為本體性。而眾生的變化包括各種感官、感知的境界、身體、語言,以及心識。如果能夠理解這些境界,就可以稱之為知境界,而能夠認識這些境界的人則被稱為智慧之人。


接著,阿羅邏邊仙人提到了一位名叫迦毘羅仙的智者和他的弟子深意,他們深入思考了生老病死和苦惱的事實,並努力解釋這些事實給他人。他們認為理解這一切,特別是無相性質,是解脫的關鍵。


然後,阿羅邏邊仙人談到了煩惱的根本原因,即缺乏信仰、執著自我、懷疑和不穩定性。他指出,這些煩惱的因素導致人們無法擺脫生死輪迴,因為他們仍然受到煩惱的束縛。他強調,要達到解脫,必須超越這些煩惱,否則將不斷受生。


「言無信者」指的是常常說話顛倒、不可靠的人。這種人應該要了解自己的問題所在而不自知。

「言著我者」指的是那些認為這個就是自己、那個不是自己的人。他們認為自己就像這樣說、這樣感受、這樣做、這樣住。他們對於自己的相貌和身體有所執著。他們對於自己並沒有真正的了解。

「言有疑者」指的是那些對一切事情都持懷疑態度的人。他們像一團泥一樣沒有定見。

「言無定者」指的是那些說這樣也好、那樣也好的人。他們對於心意和想法以及所有行為都沒有定見。他們把所有事情都當作眾生或自己來看待。他們對於事情並沒有真正的了解。

「又餘殘者」指的是那些還不知道勝利之處、還沒有開始覺醒、還沒有證得自性、才剛開始證得知識的人。他們被稱作餘殘。

「又復」指的是那些說沒有方便之道的人。這些人因為沒有智慧所以不能理解方便之道。因為沒有方便之道所以不能顯示出來。因此被稱作沒有方便。

「又染著者」指的是那些沒有智慧的人。當他們看、聽、觸覺事物時,就會產生纏繞、執著的心。有時他們執著於自己的想法、言語,或者執著於各種境界,無法不執著而陷入困惑,這就稱為染著。


「再者,墮落者,我就在那裡,那裡就是我。如果有人這樣思考,就叫做墮落。因為這樣的想法,會使人陷入困境,變得無德無智。這就是所謂的五處,充滿了痛苦和困擾,這個地方沒有樂趣。所謂的黑暗,就是指懶惰;所謂的愚痴,就是指生死;所謂的大痴,就是指慾望。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即使有一個很有道德的人,也可能陷入困惑,不知道如何覺醒,所以叫做大痴。二雜住,指的是憤怒;再有兩個雜住,指的是懈怠。如果無明的眾生不修行,就會陷入這五處,被煩惱和苦海所困擾,一直遵循輪迴的流轉。我們看、聽、覺知、做事、教導別人,都因為我們的心智和意念,而使我們被纏繞在煩惱之中,說成是無因果。大德瞿曇啊!應當明白這些事情。」而說偈言:

「如果一個人想要獲得正確的見識和智慧,就應該修行四禪,那是一種清淨和解脫的境界。當你的心覺醒到那種智慧,你就能分辨出真正聖潔的人和非真正聖潔的人。應該清楚地區分這些事情,這就是為什麼稱之為四禪解。在這個境界,你能夠放下一切行動和非行動,這就是所謂的無字句的智慧。因此,那些梵宇中的大梵天神,向世間傳授著這些梵行的教義。如果有人能夠實行這些梵行,那麼他們就有機會在大梵天的宮殿中誕生。」


菩薩聽了阿羅邏的話後,再次提問說:「請告訴我,關於修行的方法,以及修行所達之處,以及如何實踐梵行,我請尊者為我詳細解釋。」


於是,阿羅邏依據總論的教義,向菩薩解釋道:「仁者瞿曇!想要修行的人應當捨棄家庭、宮殿,依從出家的儀式,靠行乞來維持生計,發誓堅定,遵守戒律,滿足於所得。隨著自己的能力,處理衣食住行,選擇寧靜的地方,獨自行走,獨自坐禪。根據智慧的指引,戒除貪欲、瞋恚、愚痴、過咎等煩惱,使心靜定入禪。當在這個時候,遠離慾望、遠離煩惱,處於空閒無分別的狀態,就達到了初禪。一旦達到初禪,再次思考、分辨,逐漸獲得喜樂,既獲得喜樂,就在這種靜定中停留。然後,基於這種靜定的力量,再次憎惡、遠離慾望、瞋恚等,經過多次遠離,心轉向喜歡,隨之而來的是增長的智慧,這時便能夠誕生在大梵天宮中。生在那裡後,仍然保持思考和分辨,但這次智慧受到干擾,再次捨棄,就達到第二禪,這是大歡喜的境界。在大歡喜中,當心被極大的歡喜所支配,轉向更高層次,最終達到光音天。到達光音天時,體驗到無比的幸福,然後遠離喜樂。一旦脫離喜樂,就達到了第三禪。在第三禪中,可以遍淨地遊走各種天界,不斷受到樂趣。如果能夠在這種樂趣中保持平靜,不執著,就能遠離所有的苦樂,達到第四禪。在第四禪中,遠離苦樂和執著,捨棄一切。


有些人,因為傲慢自大,渴望達到解脫的境界,想要獲得超越四禪的果報,所以內心深思熟慮四禪的法門,以及廣泛瞭解天界中所得的果報,這是一種粗糙的智慧思考。又有些人,思考著自己在三昧中覺察到身體和形色的種種不利,希望捨棄有形的身體,追求更高層次的智慧,因此產生了這樣的心念。這些人捨棄了禪定,進而尋求更高的境界,如前所述,放下了所有的慾望,並放下了粗糙的身體,產生了厭離之心。在那個時刻,他們即刻體驗到身體中的無限虛空和分別,能夠清晰地分辨一切色相,包括色相內外,以及樹木等一切物體,都是無限虛空的分別。當無邊的虛空已經達到,他們就證悟了勝處。那時有一首偈語:


「這是如此微妙的大梵境界,一切都無形無語,智慧者稱它為解脫的原因,即是涅槃果。


阿羅邏說完這話後,對菩薩說:「仁者瞿曇!這就是我解脫的境界,以及相應的方法,我已經向您詳細解釋了。如果您喜歡這法門,就如我所說,請您接受吧。」並說了這首偈語:


「這樣清淨的解脫法,我現在已經清楚地宣示,如果仁者心意喜悅這法門,如我所說,請您接受吧。」


阿羅邏又繼續說道:「過去,有一些仙人,包括耆沙仙人、毘踰闍那仙人、波羅奢羅仙人等等,以及其他的仙人,都一起稱讚和實踐這解脫法,並且成功地達到瞭解脫。菩薩啊,您是一位大智者,完全有資格修行這個法門。當您實踐這法門後,也能夠獲得優美的解脫果報。」


於是,菩薩聽了阿羅邏仙人所說的梵行法門,接受並開始實踐,以追求出家修道,追求出家修道的果報。因此,他開始實踐這個法門,並從阿羅邏那裡聽到了法門的教誨。他對這法門充滿信心,不僅不自以為是,而且堅持實踐,並努力提高自己的智慧,以追求勝處。當他達到勝處時,並不傲慢或輕視其他仙人,而是自己默默思考:「不僅阿羅邏能夠有這樣的信心和實踐,現在我也擁有相同的信心和實踐。不僅阿羅邏擁有精進、正念三昧以及智慧,我也同樣具備。從智慧等方面來看,我現在可以追求和實現阿羅邏所知證的法門,並且向其他人解釋和展示分別明確的方法和勝處。」


於是,菩薩根據阿羅邏所教的法門,一一證得,並且理解和實踐。他發現,這些法門並不需要太多的辛勤努力,幾乎在瞬間就能領悟,就像說出、解釋、並展示這些法門一樣。然後,菩薩前往阿羅邏面前,表達了他的感慨:「尊者阿羅邏!您能夠如此自我實證智慧,並向他人傳授,特別是那求生無想之處的法門。」


阿羅邏回應說:「長老瞿曇!是的,我確實自己實踐並傳授這些法門,包括求生無想之處的法智。」


菩薩繼續說道:“我從尊者那裡聽到這個法門,就像尊者所說的那樣,我深信並實踐,已經證悟了這個法門。智者如果瞭解並實踐這個法門,也應該不放棄它。然而,根據我的觀察和思考,我認為這個法門雖然優美,但還沒有完全究竟。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我認為,雖然這個境界是如此的,本質不變,我的智慧已經達到這一步,但這仍然是一種無知,我渴望更進一步去理解其他法門。然而,尊者說,即使我已經達到了清淨解脫,如果仍然對因緣法分別觀察,當遇到特定條件時,可能會再次產生非真正的解脫,就像種子如果不在適當的時間種植,雖然埋在土中,但如果沒有水雨,種子就不會發芽。同樣地,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如果我仍然執著於無智、愛、業等法,並且保留了分別觀念,說自己已經解脫,但仍然保留著自我,那麼這些都應該被放下。即使我放下這些無智、愛、業等法,如果它們仍然存在,這些放下只是表面的,還未真正達到解脫的境界。這些微小的分別觀念仍然存在,並且會因為微細的煩惱而再次產生,這也是不真正的解脫,只是一種表面的宣稱。”


然後,菩薩說了一首偈語:


“因為微細的過患存在,所以不應該執著於無用的身體。壽命雖然非常長久,但如果存在微細的分別觀念,就不能真正稱之為解脫。”


菩薩繼續說道:“正如您之前所說,我已經放下了自我。但如果我自稱已經放下自我,這實際上並不算是真正的放下自我。如果一個人仍然存在分別觀念,還未達到真正的解脫,那麼他不能稱之為沒有患累。因此,我們應該明白,存在患累的地方,同時也不能說已達到解脫無我之處,因為有我和無我之處是不能劃分的。這就像火和熱一樣,熱不離開火,火不離開熱,這兩者本質相同,合而為一,無法分開。同樣,我們也是如此,一切的困擾都是這樣。一旦達到解脫,再回到那個地方,只是為了尋找智慧的境界。即使色相消失,但識仍然存在,識知我,這仍然稱為有我。因為存在這個自我,所以不能稱之為解脫。當我明白這一點時,我放下了一切境界,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


然後,菩薩說了一首偈語:


“一次次地放下,這就是捨棄境界,放下所有感官塵埃,這是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利益。”


在阿羅邏的徒眾中,有一位弟子向菩薩說:“大德瞿曇!我們來到這裡,住處很好,並且獲得了八種自在。”


菩薩回答說:“這裡怎麼會有自在呢?”


於是,阿羅邏制止了這位弟子,說:“不要再思考這件事了。為什麼呢?因為所謂的自在,是指在各種情況下都能作出決斷,不需要他人參與,沒有競爭對手,是內在自我寂靜證得的,從而產生喜悅。”


菩薩回答說:“這並不正確。”


阿羅邏問:“那麼,您的意思是什麼?”


菩薩回答:“就是這樣。”


阿羅邏說:“仁者,不要隱藏這個說法。”


菩薩回答:“如果按照尊者的說法,這個行為是無法返回的。”


阿羅邏問:“仁者瞿曇!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問題?您有什麼疑惑?”


菩薩回答:“我現在的心已經厭倦了生死,我想問問真正的事情。”


阿羅邏說:“仁者瞿曇!如果想聽,我會告訴你。對於那些希望在世界上教化的人來說,就像我一樣,只有名字,不受生老病死的影響,不受退轉循環的束縛,無邊無中,無前無後,這就是所謂的‘我’。他們自由自在地進入,旋轉在生死之中,不停留,那種法則不屬於法,那種天、那種人以及各種有情眾生,都是由他們創造的,他們能夠自由行動,可以掌握各種乘法,乘著這樣的法則,能夠渡過深邃的海洋,來去自如,能夠創造生死,也能夠隨意變化,他們的自在是最優越的,最奇妙的,最偉大的,他們可以成為世界的主宰,統治一切。”


菩薩問道:“這樣的化者,是有意義的嗎?”阿羅邏回答:“我覺得,仁者所問的音聲,可能是希望不受制於某種意義,或者可能是想要瞭解仁者是否不貪圖樂趣?”


菩薩回答說:“我並不困惑。”


阿羅邏說:“大德瞿曇!不要懷疑,你可以根據你自己的意願,自行解釋你所追求的意義,善於思考,深入體會,自己明白自己,如果你能自己理解,不被他人欺騙,不受他人教導,不跟隨他人的觀點,那麼你就能實現自己的利益,其他人無法做到。如果你的心不堅定,跟隨各種教師的意見,你的智慧就會受損。仁者們聽了之後,應該真正思考,各自閱讀,深入觀察,審慎自我證知。如果有疑問,可以隨意問我,我會為你解答。”


菩薩又問:“尊者所說的,有能化身入世界,達到自在的人,關於這一點,我心中有疑惑。”


阿羅邏回答:“就按照你的想法,這不是這樣的。”


菩薩繼續說:“但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的。”


阿羅邏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菩薩回答:“這是由於一個原因。如果有人能夠自由地化身入世,那麼不應該受到相生和顯現的次第約束。輪回的煩惱不應該按照這樣的次序運轉,眾生的心也不應該因利益而自然地產生。所有的眾生都應該不受煩惱的困擾,人們應該像供養父母一樣供養這些自在天,而不是其他諸天。貧窮的人不應該說他們所受到的毀辱是由於自己的善惡業報,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歸因於這些自在天。眾生應該沒有依附之處,不應該尋求,不應該做任何事情。人們不應該這樣分辨自在的存在或不存在,自在或無自在。人們也不應該分別做或不做某些業報,應該自然地接受果報。如果這些自在天通過苦行達到了自在,那麼世間的人也應該共同承受這樣的業報,並且一切都應該稱為自在。如果這些自在天沒有因為自己的作為而獲得自在,那麼無處無人應該被稱為自在,如果他們並不是自在的根本,也不能稱為存在。”


阿羅邏讚美菩薩說:“大德瞿曇!你的智慧深遠,善於顯示,接受各種不同的論點,總結一切觀點,你用智慧分析和瞭解一切。因此,請告訴我們關於一切檀真實之路的平等見解,不要擔心疲勞,不要吝惜法寶。”


菩薩說:“我現在應當供養尊者。”


阿羅邏說:“有很多種老師,仁者該供養哪一位呢?但既然仁者已經是首位,也足以值得供養其他老師。”


菩薩再次說:“尊者只需為我解釋這些事情。”


阿羅邏說:“這些老師確實是非常優秀的,在整個世界上還找不到其他像他們一樣的人。他們是我們的老師。仁者應該仔細地思考,是業在前還是身在前?”


菩薩回答:“你的意思是什麼?”


阿羅邏說:“這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業在前而不是身在前,那麼應該不會有身,身應該沒有業,業本應不產生,那麼是誰創造了這些業呢?如果身在前而不是業在前,那麼應該沒有業。如果沒有業,那麼為什麼還有眾生存在,為什麼還有人接受身體?誰又能夠開化世界呢?那麼這些老師應該不會受到束縛,他們應該永遠存在。三界的束縛是眾生的根本,他們應該由自己產生。如果不能自由,那麼每個人都應該自己來處理自己的身體。如果他們自己來處理,那麼在任何地方都應該有身體。”


菩薩回答:“我理解這就像一個患病的人去找醫生求治療,我現在也不難理解這個問題。”


當時,眾人中有一位苦行者,他是阿羅邏仙人的弟子,對菩薩說:“善哉,瞿曇大德!尊師說的話,我們不應該爭論。如果有人爭論,這並不有益。仁者應該接受尊師所說的。”


菩薩回答:“我並不是要爭論,我只是想問問,從相承的傳統中瞭解事情的真義。”


那位苦行仙人的弟子說:“根據這個因緣,仁者可以接受並理解真正的義理。如果心中產生疑惑,或者爭論,那是不正確的,這樣的行為將來會帶來罪孽。”


隨後,那位苦行者的弟子說了一首詩:


「凡人在接受教導時,應該保持內心平靜,不要心亂,只需理解義理。如果你在學習中持有疑惑,心中爭論,這是不正當的,將來會引起過失。兩人之間的爭論將導致怨恨,他們互相指責,言辭惡劣。智者應該避免口舌之爭,不要沉迷於爭勝。多言多辯只會導致大災難,謀求他人的恥辱。多言揭露過失是一個大問題,心懷詭詐的意圖聽取教義只會讓自己驕傲。驕傲的心帶來憤怒和仇恨,各自陳述是非互相貶低,行為與不行為相爭,這兩種爭執都是大怨。」


在那個時候,菩薩聽了這首詩,對那位仙人說:“確實如此,爭論是不對的,但我想尋找這個傳統的根本,而不是終止討論。”


仙人對菩薩說:“解脫的道路,難道是仁者所憎惡的嗎?這種情況並不是根本的。”


菩薩回答:“如果想達到解脫,必須像這樣尋求。”


仙人的弟子又說:“沙門瞿曇!如果仁者離開這個討論,想追求解脫,那只是損害自己的身體。”


菩薩答道:“人們尋求世間的無常和快樂,仍然會經歷疲憊,更不用說追求永恆的解脫了。”


仙人的弟子又說:“仁者既然說不返迴,就應該一直前行。”


菩薩回答:“我現在在這個地方,既然對此心存樂趣,到達那個地方後,還有什麼需要返回的呢?”


仙人說:“不要前往那個地方,也不要返回這個地方,可以不是嗎?”


菩薩回答:“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的,尊者之前所教,後來接受並依從,為何現在又說不返回呢?”


仙人說:“確實如此,這是極為罕見的,但那個真實如寂靜之體,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無初無終,它的行為不確定,難以言說形容。然而,無相師所建立的禪定主要是大梵天。”


菩薩繼續問道:“大仙尊者,當劫盡之時,這些大地、森林、須彌山,還有帝釋的宮殿,都將被劫火所焚燒。那時,這些天神們將會在哪裡?由誰統領?他們會說什麼?他們的功德和果報將如何存在?此外,當劫盡時,所有事物都將終結,為什麼他們不被燒毀呢?”


阿羅邏微笑無言。阿羅邏的弟子向菩薩說:“仁者的智慧確實卓越。仁者應該自己知道,過去的所有諸仙人都已獲得正道,包括波羅奢羅仙人、頗羅墮仙人、阿須梨耶仙人、跋陀那仙人、迦妬婆陀那仙人、陀那達多仙人、達利多耶那仙人、般遮羅波帝仙人、阿沙陀仙人、跋摩達多仙人、那侯沙王子耶耶坻仙人、韶波梨仙人、波羅婆遮那仙人、脾提阿仙人、闍那迦仙人、阿槃低國羅低提婆仙人、闍祁沙毘耶仙人、提毘羅仙人、毘陀呵毘耶仙人、婆奴仙人、提婆耶那仙人、泥沙多那耶仙人、耶若多那仙人、尼耶薄都仙人、呵梨低仙人、跋闍羅婆睺仙人等,他們都進入日光之中並走上了正確之路。”


接著,菩薩回應那位仙人說:“現在既然提到了進入日光中尋求解脫,我想要恭敬地向那些有智慧的人致敬。我實際上並不需要自己成為如此自在的存在。”


然後,菩薩心中想道:“阿羅邏所教的法門似乎還不是最終的真理。”他的內心並不感到滿足。此時,阿羅邏仙人的弟子意識到菩薩的心意,站起身來對菩薩說:“仁者,你現在已經走出了這個法門,你想要尋求更高層次的解脫。”


菩薩回答說:“我願意證得這樣的法門,其中沒有地、水、火、風、空,也沒有色、聲、香、味、觸、相,沒有安慰也沒有恐懼,沒有死亡、疾病、老化、生命,沒有有和無、常和無常,它不是透過語言來表達,也沒有邊界。”然後,菩薩以詩歌表達:


“本來沒有生、老、病、死、過去、現在、未來,

還有地、水、火、風、空。

湛然自然,超越三世,不需要師傅的指導,

永遠純淨,自然而然地實現解脫。”


於是,阿羅邏仙人聽了菩薩的話後,對菩薩說:“仁者瞿曇啊!我現在將我自己所證悟的法門,向他人傳授和解釋。既然您也自證悟了這個法門,可以向其他人傳授,您所理解的法我也理解。今天,您和我一起成為這群人的師傅,我們可以共同引領這個大眾,教化他們,顯示這個法門。”


當時,羅邏仙人雖然被稱為師傅,但他卻將菩薩視為平等行者,將自己的座位分一半給了菩薩,並供養菩薩。他以一切菩薩所需要的具備,充滿歡喜,心情愉快,全身充滿愉悅之情,無法自我克制。


菩薩當時思考著:「這種法門無法使人達到涅槃,也無法使人遠離慾望,超越煩惱,無法使人在寂定中滅除一切污染,並獲得神通。它無法使人自覺自悟,進行沙門的修行,也無法消除一切惡煩惱。因為在這個法門中,只產生無意識的行動,而且仍然造作業,所以我知道這個法門並不是達到最高果位的極致之道。」於是,菩薩背棄了羅邏,獨自離去,並寫下詩句表達他的想法:


“菩薩思考這些法門,

他的心並不感到極大的喜悅。

他知道這不是最終的好出離,

所以他背棄了羅邏而走。”


羅邏仙人的弟子和他一起告別菩薩,分別道別,並說:“願仁者在任何行動中都得到吉祥。”



佛本行集經答羅摩子品第二十七


那時,在閻浮提的一處地方,出現了另一位大導師,名叫羅摩。當羅摩達到生命的終點時,他的主要弟子,名叫優陀羅羅摩子,成為他徒眾的首領。優陀羅羅摩子經常教導他的徒弟們一種被稱為「生非想非非想法」的法門。他們住在距離王舍城不遠的一片阿蘭若林中。


那時,菩薩聽說了優陀羅羅摩子的名聲,超越了之前阿羅邏所教的法門。於是,菩薩決定前往優陀羅羅摩子的地方,並學習他的梵行。


菩薩離開阿羅邏的住處,走了一段路程,渡過了恆河,然後詢問當地的人們,最終找到了優陀羅羅摩子的地方。他向優陀羅羅摩子表示願意接受教誨,並學習梵行。


優陀羅羅摩子回應菩薩說:「大德瞿曇啊!根據我觀察瞿曇,您是智慧的人,適合學習我的法門並行梵行。如果您想接受我的法門並實行梵行,您必須遵循我的法則,執行純淨的業果,並獲得相應的回報。」


菩薩聽後,請求優陀羅羅摩子解釋他所行的法門,問道:「仁者!請告訴我,您所行的法門能夠達到什麼境界?」


優陀羅羅摩子回答說:「大德瞿曇!一切對於相和非相的執著都是極大的障礙,是一種重大的傷病、大的愚痴和極大的迷惘。如果細心思考,就會明白如何取得這種微妙的實體,它能夠實現如此次第的解脫,這被稱為寂定。這種微妙的寂定是最優越、最妙和最高的解脫。這種解脫的果實是達到非想非非想的境界,我實踐這種最優越、最妙和最高的法門。」


優陀羅羅摩子接著說:「在這個非想非非想的境界中,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一切時刻都沒有最優越的寂定,現在也沒有,未來也不會有。我就是行走在這最優越、最妙、最高的境界中,我實行這個法門。」


當時,菩薩聽聞這個法門後,心中堅信自己很快就能證得這個法門。他內心充滿信念,相信優陀羅羅摩子的話是真實的,並且相信自己也能夠實現。他在心中默念:「這個法門我也能夠證得,我也能夠瞭解,這個法門的話是真實的。我現在所能看見,就能夠看見,所能夠知曉,就能夠知曉。」菩薩隨即對優陀羅羅摩子說:「仁者,不僅是您的父親羅摩曾經實踐這個法門,我現在也有信心,我也能夠實踐這個法門。不僅是您的父親有精進、正念、禪定和智慧,我現在也有這些品質。我已經證得了這個法門,並且願意將它傳授給他人,因為我瞭解這個法門,我看到了它,我想要更進一步。」


菩薩在證得這個法門後,向優陀羅羅摩子詢問:「仁者,您的父親羅摩曾經證得這個非想非非想的境界,然後將它傳授給他人嗎?」優陀羅羅摩子回答說:「大德瞿曇啊!是的,我父親就是這樣做的。」


菩薩向優陀羅羅摩子宣告:「仁者優陀羅!我已經通曉了這一法門,並且證得了它。」優陀羅羅摩子高興地對菩薩說:「大德瞿曇啊!如果您已經證得了這些法門並且實踐它們,您就可以像我父親羅摩仙人一樣,領導這個大眾,教導他們,使他們也能理解這些法門。」


優陀羅羅摩子一直修行著,他的梵行從未間斷。現在,他與菩薩一同行走,並共同建立這個法門。菩薩的加入使這個法門變得更加智慧,並且他們一同供養和崇敬菩薩。菩薩的加入讓他們感到非常高興,他們都無法自己克制這種喜悅之情。


在那時,菩薩告訴優陀羅羅摩子說:「仁者,這個法門無法達到真正的解脫,不能消除慾望,無法平息煩惱,無法達到靜心的一心境界,無法消除一切結漏,也無法實現神通,並且不能達到成為沙門、達到大涅槃的境界。這個法門只會使人重新陷入生死輪迴。為什麼呢?因為一旦達到非想非非想的境界,然後再回到煩惱中。」


優陀羅羅摩子回答說:「大德瞿曇啊!難道您不知道嗎?我父親羅摩,雖然證得了這個法門,但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沒有感受到煩惱,也沒有回到生死之中,也不再有後生的地方,也不再見到生的地方。」


優陀羅羅摩子雖然獲得了寂靜的奢摩他禪定,但他沒有追求更高層次的法門。他只是口頭上提到他的父親羅摩,說他是如此說的。菩薩在心中思考:「這個法門不是真正的解脫,我不應該全心投入這個法門。」於是,菩薩背棄了優陀羅羅摩子,繼續前行。他表達了這個想法,並寫了以下的偈語:


「菩薩思惟觀此法,

羅摩往昔雖然實踐過,

然而無法達到真正的解脫,

所以他選擇背棄這條路。」



佛本行集經勸受世利品第二十八上


當時,菩薩離開優陀羅羅摩子,前往般茶婆山(隋言黃白色山)。抵達山腳後,他尋找一個平整的地方,坐在一棵樹下,交叉著雙腿,身體端正,心靈平和,專注不移。就像有人的頭頂著火,急忙趕快把火滅熄並扔在地上一樣,菩薩的內心也是如此。他迫切地希望消除煩惱,並在何時能夠破除愚痴的迷藏,實現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他也想知道何時能夠讓眾生擺脫生死的苦惱。


在內心籌量之時,菩薩的威儀變得崇高。般茶婆山的當地居民們看見他坐在山腳下的樹下,彷彿一尊金色的寶象般散發著奇妙的光芒。他們對此充滿好奇,互相討論著:「這位仁者是從哪裡來的,為何來到這裡?」有人說他可能是般茶山的神,也有人認為他是住在這座山的仙人。還有人猜測他是哪座山的神明,或者是地神,或者是來自虛空上界的天子。大家都心生疑惑,為什麼呢?因為菩薩的身體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的威儀崇高,照亮了整座山,就像陽光和月光照亮一樣。諸多娑羅樹在他的光芒下開花結果,這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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