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1日 星期一

白話 佛本行集經卷第五十二


佛本行集經卷第五十二


優陀夷因緣品第五十四上


「當時,佛告訴舍利弗說:『舍利弗啊,我現在要出遊遊歷各國土地,首先我將前往我出生的地方,那個地方非常奇妙。』


聽到這句話,舍利弗立刻從坐位上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臂,合掌向佛鞠躬,然後問道:『尊敬的世尊,您何時打算出遊遊歷各國土地,觀看各種聚落呢?』


佛回答說:『舍利弗,我在這個月中已經度過了一半的時間,當我完成我的布薩(安居)後,就會出遊遊歷各國土地。』


過了半個月,佛完成了他的布薩,然後與一眾比丘一起遊歷各國。他們來到了王舍城,在那裡吃過飯後,佛回到城門前,用腳踩在城門閫(門檻)上。這時,整個地面震動了六次,動來又動,湧起又湧起。


當地的國王摩伽陀頻婆娑羅和一眾人民也前來見佛,然後跟隨佛一起遊歷各國,觀看不同的聚落。


與此同時,虛空中出現了無數天界眾神,數以千億萬計,當他們看到佛要遊歷各國土地時,都聚集在一起,歡喜地跳躍,充滿喜悅。他們遍佈在虛空中,情不自禁地發出各種微妙音聲,歌唱喜樂,呼喊歡呼,旋轉飛舞,拂動天衣。他們還散撒了優鉢羅華、拘物頭華、波頭摩華和分陀利華等各種美麗花朵,灑在佛的頭上。同時,他們也持著各種香料,灑在佛的身上,灑下香華繞佛周圍,散香後又再度散香。』」


「婆伽婆佛陀遊歷各地,觀看各國,所有眾生都尊敬並供養他。佛陀無論身處何處,都得到最優美的衣物、飲食、藥物、床褥等物品供給。這些供養的物品無法計數,讓他的生活非常舒適,名聲傳遍世間。然而,佛陀對這些名聞利養毫不執著,就像蓮花出現在濁水中一樣清淨。


那時,佛陀擁有無數的威德,是所有世界中最卓越的,優美無比。


婆伽婆、多他阿伽度、阿羅呵、三藐三佛陀、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不論在這個世界或其他世界、在天界、魔界、梵沙門界,還是婆羅門界,所有的天神、人類和其他生物的領域,他們都以神通和智慧明白一切。而世尊佛陀,為了教導世人佛法,以極為巧妙的方式陳述教義,清楚地解釋,並確保初學者、中等者和高深者都能獲得純淨的梵行(精神修持)。


佛陀瞭解哪些眾生適合接受教化,便開始教化他們,該建立者就教導建立,居住處所不同的人,則給予適合的法教。他教導三歸、五戒、八關齋戒、十善和出家,根據每個人的需要,讓他們逐步進展,最終在迦毘羅婆蘇都城的林中安居。」


「佛陀來到迦毘羅婆蘇都城,住在尼拘陀樹林園中,並以詩歌表達了他遊歷國土的優美經驗:


『釋種如來大師子,瞿曇最卓越的威德者,

往觀城邑和聚落,充滿各種奇異景象。

當他欲到村莊和聚落,前往見佛大聖師,

無論哪裡,所有的人們都恭敬尊嚴地前來迎接供養。

當他欲到村莊和聚落,前往見佛大聖師,

所有的花樹都傾向著世尊,彷彿向他致敬。

無論他身處何處林樹下,不論是站立或坐下,

那些樹都會自然地雨下花瓣,將地面佈滿美麗的花朵。

當他到達林樹下,無論是站立或坐下,

那些樹的甘果都會自然落下,樹枝優雅地低垂。

有些樹的花果可供人攀取,令人賞心悅目,

瞿曇如來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有些樹的花果無法人所及,卻會自然掉落,

瞿曇如來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名為薑迦羅的花,

瞿曇如來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名為曼殊沙的花,

瞿曇如來大聖師,威德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各種妙色的花朵,

瞿曇如來大世尊,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名為曼陀羅的花,

瞿曇如來大聖師,威德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名為波利耶的花,

瞿曇如來大聖尊,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名為毘婆伽的花,

瞿曇師子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如此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一種名為香勝香的花朵,

瞿曇師子天人尊,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各種妙香的花朵,

瞿曇大聖人天眼,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一種名為普至香的花朵,

瞿曇雄猛大聖尊,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微妙的金色花朵,

瞿曇雄猛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各種微妙寶色的花朵,

瞿曇十力大聖尊,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各種妙色的寶莖花朵,

瞿曇雄猛人天眼,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雨下一種名為優鉢羅的微妙花朵,

瞿曇雄猛天人師,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在虛空中,奏出各種樂音,

瞿曇威猛大聖尊,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非人在虛空中,拂弄各種妙天衣,

瞿曇師子大聖師,遊行時應感受到這樣的景象。

諸天隨著佛陀的行路,手持各種妙香花,

為了那位大聖,他們隨路雨花,花朵常達到膝蓋。

那個時候,既不感受到寒冷也不感受到炎熱,

各種蚊蟲和害蟲都不再困擾,

因為這位微妙的大聖天人尊,

能吸引和招待這樣的景象。

所有的大地都變得平坦,山川和陵墓都平坦無障礙,

瞿曇十力大聖尊遊行時,感應到這樣的景象。

一切的大地都非常潔淨,沒有荊棘或刺,

瞿曇威德的天人尊遊行時,感應到這樣的景象。

整個大地微微地搖晃,包括廣闊的海洋和高山,

瞿曇三界無上的尊者,遊行時感應到這樣的景象。

無數的剎利(居士)和婆羅門,以及毘舍首陀等等,

其數量龐大,不斷地跟隨如來。

還有居住在妙勝天的眾多神祇,具備著令人驚嘆的神奇力量,

瞿曇雄猛大世尊,行、坐、立、臥,他們都相隨逐隨。

還有四大天王,他們的力量極為強大,

瞿曇微妙的大聖尊,行、坐、立、臥,他們都相隨逐隨。

須彌山頂的帝釋王和梵王娑婆主,

瞿曇那位奇特、無比優越的尊者,恆常與他們相隨逐隨。

還有欲界和色界的諸天,包括四禪天等,

瞿曇威猛的大聖尊,恆常與他們相隨逐隨。

還有各種龍神、金翅鳥,以及揵闥婆、阿修羅、夜叉和羅剎等等,

他們都跟隨如來行動。

世間所有的眾生,不論已被提及或未提及的種類,

都跟隨著雄猛的瞿曇師,一同遊歷各地和城市。

當世尊遊行時,他教化著無數人類和神祇,

出於對親族和眾生的憐憫,現在來到了本城迦毘羅。」


當時,長老優陀夷和長老車匿一起來到佛陀面前,他們頂禮佛陀的腳,然後站在一旁。這兩位長老告訴佛陀說:“世尊!輸頭檀王似乎缺乏信心,他的心懷不潔,甚至不願意見到比丘們。”


佛陀瞭解了這個情況,於是對在場的比丘們說:“有誰願意前去見輸頭檀王,並進行教化,使他能夠建立信仰和尊敬呢?”


在眾比丘中,有一位比丘站出來說:“世尊!舍利弗長老非常適合前去見輸頭檀王,進行教化,讓他建立信仰和尊敬。”


還有其他比丘也提議其他長老,如目揵連、摩訶迦葉、大迦旃延、優樓頻䗍迦葉、那提迦葉、優波斯那等等,都有能力前去見輸頭檀王,進行教化,使他能夠建立信仰和尊敬。


佛陀問優陀夷:“優陀夷啊!你是否願意前去見輸頭檀王,並進行教化,讓他建立信仰和尊敬呢?”


當時,長老優陀夷答應前去見輸頭檀王,佛陀隨即告訴他可以去,並進行教化,讓輸頭檀王建立信仰和尊敬。


於是,長老優陀夷在早晨太陽初升之際,穿著衣服,拿著缽,前往輸頭檀王的宮殿。當他抵達宮殿時,詢問守門人輸頭檀王的所在。守門人告訴他說:“仁者,輸頭檀王現在宮殿內處理國務。”


於是,長老優陀夷前往宮殿,並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於是,輸頭檀王的大臣們看到長老優陀夷站在一旁,便急忙命令宮門的衛士前去驅逐這位出家人,以免讓王看到並生起不滿之情。然而,當宮門的衛士來到優陀夷身邊,看清他的面貌後,才意識到他是國師子,曾與太子悉達從小一起玩耍,感到不忍心將他趕走,因此又原路返回。


隨後,大臣們詢問衛士為何沒有將出家人趕走,衛士回答:“這個人是國師子,與太子悉達結交已久,是我們的親朋好友,我們不忍心將他趕走。”於是,輸頭檀王默然不語,心中擔憂宮門衛士會將優陀夷驅趕出去,宮門衛士則擔心大臣們會親自趕出。


最終,由於各方的擔憂和不忍心,沒有人敢驅趕優陀夷。


隨後,輸頭檀王進入宮殿,坐上王位,優陀夷也跟隨進宮,站在王前稍遠的地方。輸頭檀王看到優陀夷站在那裡,產生了不安之情,發出微弱的聲音說:“嗚呼,可憐的孩子!你的容貌如此消瘦,令人厭惡。你們快趕走這個出家人,誰允許他進來的?”


這時,大臣們回答說:“大王,事情並非如此。大王不應該趕走這個人。為什麼呢?因為這個人是國師的兒子,還是太子悉達的朋友,曾一起拊塵玩耍。”


優陀夷感受到淨飯王的不安,表達了哀愍之情,同時不想傷害王的情感,便以偈語回應:


「人們因求取谷實而耕種田地,

貪婪尋找寶藏而涉足大海。

我此刻前來並非為了貪戀這裡,

只願願望迅速實現。

這樣的道路總是吉祥的,

在這裡一直都很平安,

欲朝各方尋求利益的人,

定會通過佛陀獲得成就。

許多人不斷耕種田地,

不斷地撒播種子,

許多神明時常降下甘雨,

多次的國內五穀豐收。

許多乞丐不斷地乞討,

多次的施主慷慨施捨,

多次的世間行善者,

必將在天上得到回報。

許多母牛不斷產奶,

小牛犢多次靠近母親,

婦女多次懷孕和分娩,

多次經歷分娩的痛苦。

許多屍體多次被送入寒冷的樹林,

多次親人悲傷哭泣送別,

如果能夠走上聖道而無後世,

在煩惱之中將不再受生。」


輸頭檀王聽了優陀夷的回答,仍然有些懷疑,於是再次詢問優陀夷:「尊者,你究竟是從哪裡出家的?你的師父是誰?他是否有堅定的信仰和正確的精神修行?他是否在空靜的阿蘭若樹下常常安坐?」


優陀夷以偈語再次回答輸頭檀王的問題:


「王啊!我是從哪裡出家的?

那個人具備堅定的信仰和精神修行,

不受世俗之所困擾,就坐在樹下享受禪定的樂趣。

不怕別人的聲音,就像猛獅一樣,

不被世界的羅網所困擾,如同強風一般,

他自己教導別人,卻不需要他人的教導,

他擺脫了一切恐懼,他的身心都無畏懼。」


輸頭檀王進一步詢問優陀夷:“這位比丘現在在哪裡?”優陀夷回答說:“大王,正如你所問的,多他伽多、阿羅呵、三藐三佛陀,現在就在迦毗羅城的尼俱陀林。”


輸頭檀王得知優陀夷是他兒子的弟子後,讓大臣請優陀夷坐下,並命令給他食物。優陀夷接受了食物,但沒有自己吃,因為他打算獻給佛陀。輸頭檀王問優陀夷為什麼不吃食物,優陀夷解釋說他打算獻給世尊。輸頭檀王非常感動,涕淚交流,然後告訴優陀夷他想再準備一份食物給他的師父。優陀夷同意,但再次表示這食物本來是為佛陀準備的。輸頭檀王非常感慨,開始悲嘆,告訴優陀夷他的兒子以前生活在宮中,享受著幸福,沒有忍受過苦難,現在卻受了這麼多困苦。然後,他下令給優陀夷準備另一份食物,並打算送給佛陀。


優陀夷再次解釋,這食物是為佛陀準備的,因為佛陀具有最高尚的戒律、禪定和智慧。但輸頭檀王堅持要再準備一份食物給優陀夷,並派大臣們取來。優陀夷吃完第二份食物後,提醒輸頭檀王前往拜見佛陀,因為佛陀和其他大人物都前來恭敬。輸頭檀王同意,並告訴優陀夷,他之前曾告訴他的兒子悉達,他將不久前來拜見他。優陀夷表示敬意,並準備離開宮殿前往見佛陀。


當時,長老優陀夷拿著食物,離開城市,進入尼俱陀樹林,然後對佛說:「世尊!我已經教導了輸頭檀王,讓他感到高興,他想要來見您。」當優陀夷離開皇宮的時候,不久之後,輸頭檀王召集了他的大臣們,問他們說:「你們知道了,太子已經到達我們城市,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大臣們回答說:「大王,如果還有其他沙門前來拜見您,我們當然應該供養和款待他們。更不用說現在悉達太子已經到來,他與我們並無區別,應該恭敬地迎接他。我們只需遵循大王的意願,不必擔心其他事情。」於是,輸頭檀王命令鳴鐘通知城內的人,讓他們知道:「我現在要前往觀見悉達太子,請大家備妥隆重的事物,跟隨我一同前往。」


那時候,輸頭檀王問長老優陀夷說:「比丘們希望太子吃什麼樣的食物?」優陀夷回答王說:「大王,如果您想為世尊準備食物,應該做清潔、美味、香潔的菜餚,世尊只吃這樣的食物。」於是,輸頭檀王命令他的大臣們:「你們要知道,立刻為太子準備各種清潔、美味、香潔的食物。」大臣們聽到王的命令後,回應說:「我們將按照大王的指示行事,絕不違背。」然後,他們立即準備了各種美味的食物,交給優陀夷。


優陀夷自己吃過飯後,拿著王所準備的食物,清潔而美味的菜餚,離開迦毘羅婆蘇都城,前往尼俱陀樹林。當他到達佛陀那裡,對佛說:「世尊!我已經教導了輸頭檀王,讓他感到高興,他想要來見您。我先帶來這樣美味的飲食,請佛陀按照規定接受食物。」


比丘們聽到這段故事後,問佛陀說:「尊敬的佛陀!優陀夷是如何教化輸頭檀王,讓他感到高興,並且準備這麼美味的食物來供奉您的呢?」佛陀回答比丘們說:「諸位比丘!優陀夷不僅是今天教化輸頭檀王,並且曾經在過去也教化過他,讓他感到高興,然後帶來美味的食物供奉我。」


比丘們又問佛陀說:「請告訴我們這個故事,我們非常願意聽聞。」


佛陀告訴諸比丘:「我念及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叫做波羅㮈,那裡有一隻烏鳥王,名叫蘇弗多羅,他居住在波羅㮈城,與八萬隻烏鳥和平相處。這位善子烏王有一個妻子,名叫蘇弗室利。


有一天,這位烏鳥妻子懷孕了,她突然想要吃那種潔淨、香潔的食物,就像人類國王吃的那種。她內心強烈地渴望這種食物,但卻無法得到,因此變得心情沮喪,身體變得虛弱,瘦弱得不能自理。善子烏王看到妻子如此痛苦,便問她:『親愛的,你為何如此心情不佳,身體變得虛弱,瘦弱得不能自理?』烏鳥妻子回答烏王說:『聖子,我現在懷孕了,而且我心中一直渴望吃那種潔淨香潔的食物,就像國王吃的那樣。』


善子烏王對妻子說:『親愛的,這樣美味的食物我們很難得到。王宮深邃,我們無法進入,如果我們冒險進入,可能會失去性命。』但烏鳥妻子再次告訴烏王說:『聖子,如果我們無法得到這種食物,我們都會死,胎兒也無法存活。』善子烏王聽後,深感憂愁和無奈,他一直在思考,然後再次內心想道:『這樣的潔淨、清潔、美味的食物,就像國王吃的那樣,實在難以取得。』」


那時,在烏王的群眾中,有一隻烏鳥,看到善子烏心情憂愁不快樂而停下來。他見到了這一切,前往烏王那裡,對烏王說:“聖者啊!你為何憂愁思慮而停住?”善子烏王當時廣泛地講述了之前的事情和原因。那隻烏鳥又對善子王說:“善哉,聖子!不要再憂愁了。我可以為王去尋找難得的美味佳餚,供王享用。”這時烏王又告訴那隻烏鳥:“善友啊!如果你能為我完成這件事,我將回報你所做的功德。”於是,那隻烏鳥從烏王所居住的地方飛翔到虛空中,來到梵德宮附近的廚房樹上觀察。梵德王的食物準備好了,有一位婦女準備好了各種菜餚,正要奉獻給王。這時那隻烏鳥從樹上飛下,站在那位婦女的頭上,啄咬她的鼻子,婦女因鼻子疼痛而翻倒了食物,落在地上。那隻烏鳥立刻拿起食物,準備帶給烏王。烏王拿到食物後,就準備給那隻善女烏作為妻子。那位烏妻拿到食物後,立刻吃飽了,身體舒適,如此產生了結果。之後,那隻烏鳥每天都去搶奪食物,並帶給烏王。梵德王多次目睹了這個情景,心中想著:“奇怪啊!為什麼這只烏鳥總是來污染我的食物,並用它銳利的爪子傷害我的婦女?”由於王無法忍受這種情況,便立即命令捕鳥師前去捉拿那隻烏鳥。捕鳥師們聽到王的命令後,啟稟王說:“按王的命令,我們必定前去,絕不違背。”捕鳥師們來到那裡,用他們的網捕捉到了那隻烏鳥,生生地抓住並帶給梵德王。梵德王對那隻烏鳥說:“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污染我的食物?還用你的爪子傷害我的妻子?”烏鳥對梵德王說:“善哉大王!請聽我向您述說這個故事,讓您歡喜。”梵德王心生欣喜,想到:“真是奇怪!這只烏鳥怎麼會說人類的話?”想到這一點後,他告訴那隻烏鳥:“善哉,善哉!你一定要為我講述這個故事,使我歡喜。”於是,那隻烏鳥對梵德王以詩歌的形式講述了以下內容:


“大王應當知道,有一隻烏鳥一直依附於烏王,被八萬隻烏鳥所包圍。他們完全聽從烏王的命令。那隻烏王的妻子有一種香美食物的記憶,正是大王所食用的。因此,我一再來搶奪大王的美食。現在我被大王捉住了,被囚禁在這裡。善哉,願大聖王慈悲憐憫,釋放我。因為我是為了烏王的妻子才一再來搶奪大王的食物。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梵德王聽到烏鳥這樣說後,感到非常高興,他說:“真是罕見的事情!人類也不能像這只烏鳥一樣對待自己的主人如此深愛重視。”說完這話後,梵德王唸著以下的偈語:


“如果有這樣的大臣,他應該受到重重回報,

就像這只勇敢有力的烏鳥,為了主人尋求食物而不惜生命。”


梵德王說完這個偈語後,又對烏鳥說:“善哉,善哉,你這只烏鳥!從今以後,如果有人阻止你取走美食,你來告訴我,我會與你平分所得,然後你可以離開。”佛陀告訴比丘們:“你們應該知道,那個烏鳥王就是我自己,當時作為烏鳥王的我;而偷吃烏鳥食物的梵德王,就是優陀夷比丘;而梵德王本身,就是那位名叫輸頭檀的國王。當時比丘優陀夷讓烏鳥王歡喜,為我取食;現在也是如此,他讓淨飯王心生喜悅,再次為我取食。”


接著,淨飯王在後方敲響了鈴鐺,命令迦毘羅婆蘇都城中的所有人民:“任何人都不得單獨前去見悉達太子,如果想見他,必須與我一同前去。”



佛本行集經卷第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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